…不是说方威是严良的人吗?”
杨若“嗯”了一声,抿了一口热茶,接了话:“为什么不直接去查严良?反正方威是他的人,就算真的有什么猫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定远侯府上一次不是劫持过严良的嫡孙吗?”张居龄说的事不干己:“……现在的严府估计防卫的是固若金汤了。”
“居龄兄说的对。”王致远点头:“实不相瞒,这次事发后,我也夜探过严府一次……结果连院门都没有进去,严良调动了神机营的弩.箭.手防着……”
“连神机营都用上了?那可是保护圣上安危的人。”杨若手里把玩着酒杯,自问自答:“看来父亲说的没错,严良得圣上宠.信,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也就罢了……保家护院的事情居然去用神机营?他还真当自己是圣上了?!”
张居龄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没有吭声。他相信绝对的权.力。严良既然敢这么做,那就料定了圣上不会管,或者说是圣上允许的。
槅窗外的小溪哗啦啦地流淌,被太阳光一照,像一条闪闪发光的银腰带。
王致远停顿了一下,“……他会不会是自己调动了神机营……”
“不可能。”张居龄说道:“严良作为首辅,再怎样,也不会笨到这么明显地欺君妄上。”
“暂时就按夙之说的去做吧。”杨若笑了笑:“派一拨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地轮流监视着方威,我就不信查不到什么。”
……
张居龄是下午未时回到的春在堂,顾晗午休还没有醒。
西次间里,桃红和巧珍站在一旁守着,见到张居龄就屈身行礼:“少爷安好。”
“……下去吧,少夫人这里有我在就好了。”张居龄摆手和她们说道。
俩人应是,低头退了出去。
张居龄挑开浅色的床帐去看顾晗,她裹着大红色叠丝薄衾睡的香甜,红唇微张。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入手很光滑,皮肤也白皙。人家说肤若凝脂,就是这样吧。
顾晗大概是觉得痒,哼哼唧唧地去躲,但是躲不开。她索性翻过身,背对着张居龄继续睡。
张居龄瞅着妻子麻利的小身板,低低地笑了,也不再sao.扰她,起身去了净房。
夜晚一到,温度便没有白天那么高了。
而此时的杨若刚从翰林院出来,他送了张居龄回顾府后,没有回家,径直坐马车来了这里。
德顺正站在马车旁等他。
“……少爷,奴才刚才看到离先生了。”
等杨若走到了跟前,德顺说道。
“离枉?”
杨若俊眉一皱:“你在哪里看到的他?”
“离先生往午门的方向去了。”德顺右手指了指。
去午门的话应该就是进宮。可是离枉为什么要进宮?他要做什么?杨若想了一会,父亲在东阁……难道是去找父亲的?他心里一紧,说道:“咱们也去午门口等着。”
德顺应了是,去和车夫交待。
午门居正中,有五个门洞。通体的红墙,黄琉璃瓦。气势雄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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