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龄自打成了阁老后,好像比以前更忙了。书房里的折子都能摞起来一米高,案桌上都摆满了。
路上,张居龄问树鸣:“发生什么了?”
“宫里来人了,说皇上宣你过去议事。”
张居龄俊眉一皱,都这个时候了,朱高栋唤他做什么……难道是宫里出事了?他折回秋阑阁又换了常服,让树鸣去备马车。
主仆出了张府,隐藏在暗中的数十个护卫才纷纷献身,跟了上去。个个气息绵长,行走如风。
这才是正二品大员出行该有的阵势。
天色已经黑透了,半圆的月亮在空中发出晕.黄的光。
路上冷冷清清的,甚少有人赶夜路。正因如此,马车驶起来才畅通无阻,飞一般的速度往皇城的方向去。
乾清宫里灯火通明。
面容憨厚的朱高栋,穿上明.黄的袍服后,倒也有了身为帝王的威严。他在云龙圆背椅上端坐,脸色Yin沉。顾临却跪倒在地。
张居龄由宫人领着进来,跪倒行礼:“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高栋摆摆手:“张爱卿请起……”他顿了顿,又说:“顾爱卿也起来吧。”
俩人谢恩,起身站在左侧。
朱高栋也没有心情和张居龄扯闲话了,直奔主题:“朱高知跑了。”
“跑了?”
张居龄迷惑不解:“什么意思?”
顾临叹气道:“刑部大牢出了内贼,不知道是谁私自放走了朱高知……”
朱高栋气的拍了下案桌,“堂堂刑部,怎地有了内贼?”他想起朱高知的罪行,更是火冒三丈:“他这样凶险的人物,一旦有了自由,不是更无法无天了。”
张居龄温和地开口:“皇上稍安勿躁,微臣倒觉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说?”
“贤贵妃是朱高知的生母,如今在冷宫里待着,他的两个儿子被贬为庶人,王府也收回了……大势已去,他不可能不明白。”张居龄和他解释:“他就算从牢狱里逃出去了,也是保命罢了。”
朱高栋抿了一口热茶,慢慢地说道:“张爱卿说的话,朕也想过……但朱高知谋反过,断断留不得。”一想起朱高知也想坐上皇位,他就满心的不舒服。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皇上说的对。”
张居龄倒不是称赞朱高栋,而是针对于朱高知本人的评价。
朱高栋没说话,独自想了一会,突然从多宝阁里翻出一块令牌递给张居龄:“张爱卿,缉拿朱高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西厂的锦衣卫随便用……他们见到它,会听你的调遣。务必缉拿归案。”张居龄和他是半师半友的关系,又卖命替他守住了老朱家的江山,他要是不信他,还能信谁?
令牌通体鎏金,反面雕刻着双龙腾云图样,正面是阳刻Yin雕“圣旨”二字。代表着朱高栋的身份。
“微臣遵旨。”
张居龄跪下接了令牌,又听朱高栋说:“顾爱卿要辅助张爱卿调查。”
顾临拱手应“是”。
等俩人走出乾清宫,戊时差不多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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