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受了。
季以东明白陈微微的意思:“我会负责。”
他明白,这可能不只是陈微微的困惑,更应该是甘遂的困惑。
这些日子以来,他似乎忘记了,甘遂并不是雪碧,并不会无条件一直陪伴在他身边,雪碧尚且需要他照料一日三餐和遛弯,但甘遂却从来没有提过什么。
或许她表达过一些,只是被他忽略了。
她不是他的玩偶,季以东也从来没这么觉得过。
——
开车去民宿的路上,季以东脑海中全是陈微微刚才那几句话,她说甘遂对他们的关系很困惑,她说她没见过甘遂那么喜欢一个男人。
甘遂的家庭决定了她不会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轻易表达感情,可是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个阳光的小姑娘,甚至从来都没有敢表达出对他的依赖。
就算是被取消保研资格时,她也只是闷在他怀里,把所有哽咽都咽到了肚子里。
这个认知让季以东觉得心惊。
他不是甘遂的唯一。
季以东将车速放的飞快。
路上,成邺临打来电话,显得有些心虚:“孟孟的事我来解决,相关的新闻已经全部撤了,你放心,我……”
季以东暴躁异常:“你他妈放|屁!撤新闻如果有用的话,我需要你来做这事?”
以他的地位,那些新闻就算是压下去了,这件事也不会到此为止,吃瓜群众只会自以为是地认为是他为了那个什么孟孟压新闻,还是会把他们扯在一起。
这并不是季以东的目的。
成邺临还想苟延残喘一把:“我这边立即召开新闻发布会,会解释……”
“封杀,”季以东语气坚决,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立刻。”
成邺临从季以东不同寻常的口气中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试探着问出口:“是不是小甘遂不开心了?”
何止是不开心那么简单,季以东气极,直接挂掉了电话。
当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见到甘遂。
然而等季以东超速违章无数到达陈微微说的地方时,却发现甘遂根本不在。
老板娘十分抱歉的告诉他,一个多小时之前的确有个女孩子来过,但是民宿里的房间早被提前预定了,所以那个女孩子离开了。
那会儿老板娘十分担心,确认女孩拼单到了顺风车司机后才放心让她离开。
老板娘话落,季以东心头就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先不说一个女孩子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独身一人与陌生人拼车的安全系数有多低,按照老板娘说的,顺风车司机要在甘遂离开民宿半小时之后才到,算下来甘遂这个时间应该刚刚回到市区才是,可他打甘遂的电话,提示始终是关机。
季以东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句,然后立刻找朋友帮忙调取从民宿到市区这短时间内所有的顺风车信息,结果让他本就悬在半空中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甘遂的手机号码链接的顺风车拼单并没有成功,那辆车的司机取消了订单,原因是联系不到顾客。
眼前忽然一热,季以东低头,有一滴晶莹的ye体掉落,他眨眨眼,想要甩掉那种不安和恐慌,却是徒劳。
季以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拨通某个号码:“姓名甘遂,手机号码XXXXXXXXXXX,位置大概在XX民宿附近,她手机可能没电了,能立刻给我她的准确定位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出这段话的语气,带着难言的颤抖和焦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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