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解春chao，一手撑住了洗手间的墙。

    解春chao朦胧间睁开眼，墙上贴的是蓝白相间的艺术马赛克，他自己的手抵在光滑的瓷片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着白，而其余的部分都因为血ye的躁动呈现出柔嫩的粉红。

    又是一阵疼，疼得想立刻跪在地上，但是身后的人撑着他，保护着他，安抚着他，让他没那么痛苦。

    解春chao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扭头咬方明执的耳朵：“好饿。”

    方明执正准备带着解春chao出去吃东西，就被人轻轻撘住了：“是我饿，不是肚子饿。”

    孙玮到产房的时候，解春chao正胳膊搭着水池的边，乖乖在水里泡着，手腕上挂着个安产御守，方明执坐在他后面给他揉腰。

    “这不状态挺好的吗？”孙玮在一边给双手消毒，说：“怎么样？间隔多少了？”

    “上一次是五分十七秒。”方明执看了看表，把解春chao扶到怀里，顺着他的呼吸轻轻捋他的肚皮。

    孙玮看解春chao的表情还算轻松，鼓励着说：“做得很不错，应该不会太久了，你给他做过内检了吗？”

    方明执的脸微微有些泛红：“做过了，刚刚破的水，他……”他还没说完，怀里的人就全身绷了起来，呼吸也急促了。

    “方……唔！”解春chao疼得恨不得在他怀里滚，不住地引颈挺腰，两条腿全都紧紧绷着，像是忍不住要用力了。

    方明执怕他这时候把力气全花完了，心肝宝贝地在怀里拢着，轻轻地拍着安抚：“春chao不用力，现在还不行，乖，疼就咬我。”

    解春chao有些喘不上气来，咬着牙哼：“方明执，我好疼……”

    方明执给他捋着肚子，又亲又哄：“我在呢，春chao，马上不疼了，这个生下来以后都不让春chao生了。”

    解春chao眼睛让眼泪痧红了，别别扭扭地看他：“我要，我还要一个女儿。”

    方明执什么都顺着他，别说是女儿，就是要星星，他现在就去给他摘。他没脾气地答应：“要，要，春chao想要就要。”

    孙玮看着这俩黏糊完，带着手套给解春chao摸了一下胎头的位置，很和气地问他：“现在还要再做一次内检，你想要明执给你做吗？”

    解春chao抓着方明执的手不放，眼泪汪汪地点点头。

    趁着阵痛的间隙，方明执哄着他：“春chao放松一点，我们刚才做过两次内检了，放松一点，乖。”

    解春chao像是一只紧张的小动物，眼

    巴巴地靠在方明执身上，看着他给自己做内检。

    方明执怕他难受，很快就检查好了，转头跟孙玮说：“开够了。”

    孙玮冲着解春chao笑了笑：“很棒嘛！一般人第一次没有这么快的。那就开始吧。”

    解春chao情绪不是太稳定，怯生生地朝方明执身后躲：“孙医生能不能出去？”

    孙玮做了这么久医生，很理解产夫的心情，跟方明执说：“现在情况进展得很顺利，我出去等，你们有事儿叫我。”

    方明执扶着解春chao蹲在水里，一直在轻轻捋着他的背安抚。

    解春chao蹲不住，一会儿又要站起来，方明执也依着他。

    到最后解春chao疼哭了，抓着方明执的手一直说不要疼了，问什么时候可以不疼。

    方明执顺着他的肚子往下摸，摸到了一处圆硬：“头出来了，马上就好了。”

    解春chao咬着他的肩膀，全身的皮肤都因为剧痛而泛红，他的手臂、额角和脖子上都是由于用力而暴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