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上天入地也找不到的人那么简单。
殷洪盛这个名字,必定是一个对于这一连环案件来说,本身具有特殊意义。
只是具体后面有何秘密,还等待人去挖出来。
所以当人到了宗人府时,段鸮令自己跟来的长随先在外头等着,自己这才面无表情地穿着一身深蓝色官服先落下一只脚慢慢下轿,又沿着正门口的朱红大门进去了里头。
说来也巧,就在这一头由牢头开启监牢大门的段鸮已在宗人府内一步步走着。
另一头,跟他再一次出来后,也没一块走的傅玉那一头离了太和殿的偏所,也完全地反方向地出了两边宫门,并刚好在差不多时间去了趟内务府。
和段鸮一样,傅玉也是下了朝就来了这儿,他没跟其余人等一块走,也没回海东青,像是另有打算。
二人随两侧栅栏的移动,如同两道拖长了的秘影般穿行在宫内外两条幽深的囚牢之中。
各自生的一个英俊挺拔一个沉稳高瘦,却又风格截然不同的面容随上方牢房门开启落下的Yin影有些失真。
一个是宗人府。
一个是内务府。
若说他们俩会来这儿,怕是只能为了提审里头关着的重要犯人了。
眼前,一道道内里黑暗不见光的牢门被钥匙顺势打开,虽是两边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但当傅玉和段鸮一步步穿行在其中时,Yin影却伴随着两个人的脚步一点点进入内里的另一个世界。
直到,最里头的铁牢门也‘吱呀’一声应声被打开了。
两个内里完全不一样的牢房。
囚室内一张早已等候的案几,另有一盏油灯,和一个往下一点点滴水的木漏斗,此外,还同样关着两个穿着,面貌,也截然不同的白色囚服的犯人。
“滴答。”
内务府那一边,因木漏斗里一声水滴落下,坐在傅玉面前的那个魁梧的疤头犯人最先抬起头来,面色有点糟有点颓地和他对视了一眼。
那是这一根乱糟糟辫子垂在脑袋后的疤头犯人。
此刻,他正将自己朝前倾的身子蜷着,两条粗壮结实的胳膊绞在身前,通身的悍匪之气一看就不是善茬的。
可仔细一看,就能认出此人就是先前太平案监牢制假案的巴尔图。
巴尔图作为太平案主犯,在太平府被傅玉和段鸮设法缉拿后,就一路自江宁,又被最终定案带到了京城中等待具体量刑。
因顺天府不比地方衙门,海东青也不是寻常地。
这一月来,这太平府的贼首在牢里算是真的受了回犯人的待遇,他不得已断断续续地将一些自己知道的事给交代的差不多了。
关于他们这一团伙一直以来制□□币的源头和取向。
他在世宗十三年到新帝五年中,共与蜘蛛组织的那个真正的源头人物发生过多少次正面的邂逅,都有一点点被查问个彻底。
而见傅玉这张眼熟不能再眼熟的脸再度一身笔挺的官服地走进来,一身石青色官服更是和此前那个地痞无赖一般的‘傅尔济’更是天差地别。
作为监下囚的巴尔图先是抵触情绪浓重地往后用力倒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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