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叫了去上首,此时正坐在五皇子旁边,皇帝子嗣间多了个燕王府的义子,到底有些不lun不类,可看皇帝脸色欢喜,皇后也只能暂时掩下不满。
五皇子不过十岁,母妃位份低,他养在皇后膝下,皇后明面上宠着惯着,实际上他到现在三字经里的字都认不全。
而在一旁的四皇子二十余岁,是皇后所出,品性良好,有良君之相,前阵子监军之职做得好,皇帝颇为高兴,因而,众多臣子自然已经站好队。
只是,皇帝却迟迟没有下旨意。一派灯火通明下,更显他眼角皱纹压下来的痕迹,当初那个杀伐果断的元戌帝,终于还是老了。
苏华风收回目光,坐在这很无聊,但是安静,隐约的,戏台上唱起了第二幕戏。
周嫔好奇地看了看戏台,她话多,问了句:“这可是京中近来颇有名的?”
皇后皱眉,道:“这种时日,怎么唱这样的戏?晦气!”
“娘娘误会了,这出戏,徐家姑娘到最后终有善终,不是什么悲情的,况且,这只是寻常百姓家的悲喜。”另一位玉贵人道。
“玉贵人这话在理。”皇帝笑着说,“不过前头苦了些,百姓的日子就是这样,不可以为只有从头欢喜到尾的。”
这都牵到平民百姓了,皇后不再说什么,只是应是。
不过,这日子苦也苦过头了——
戏台上,唐家男子宠妾灭妻,徐氏往往被逼得一忍再忍,此时,徐氏收到父亲病逝的信,再忍不住大哭起来。
许知瑜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看着那哭得梨花带雨、音儿婉转动听的红衣女,牙关也在轻轻抖着。
当时她收到父亲病逝的信时,她没有哭,她在房中枯坐了一夜,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
这一下,好似那个红衣女在替她哭泣,替她喊不公。
她终于发现了,戏里头徐家女与她上辈子,太相似了些,徐?许?还有唐,是一模一样的。她心想,世间悲剧大抵如此,戏文就算是凭空捏造,也可能与她的经历相同,所以,或许四自己多疑了。
许知瑜勉强收拾了一下表情,问柳姑娘:“这出戏,后来还怎么演啊?”
只听柳姑娘说:“你等着看下一幕,这出戏奇就奇在,这一幕,徐氏病逝后,下一幕,她又活了过来。”
“大抵与异闻有关,只是没有牛鬼蛇神,徐氏重活了一世,扭转了命。”听到柳姑娘这么说,许知瑜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一刻,她再没听到旁的说什么,因为戏台上,红衣女换了身衣裳,是未出嫁前的装饰,仔细看,那垂在耳畔的红流苏,不正是她往日里喜爱的样式么?
真有这么巧的事么?许知瑜看着台上女子发现自己重活一世的惊讶,她演得是惟妙惟肖,至少许知瑜认为,比她当时的神情生动多了。
她连喝了几口茶,压下心中惊讶,却再没别的心思听戏,见她站起来,正看得入神的柳姑娘分神,问她:“你去哪儿?正Jing彩呢,等等于家的要来提亲,唐家那公子也要出来了!”
许知瑜咬了咬嘴唇,对柳姑娘笑了笑,说:“我去透透气。”
来宴者可以在正和殿内走动,因此长廊石桥上,到处也可以见得公子姑娘的身影。许知瑜走远了,渐渐听不到那戏曲的声音,心里也平静下来。
这一下,她再度理了理心里的疑虑——这么巧的事,她心里实在不安,甚至想到,难道是有人把她大半辈子经历看在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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