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爷无意中抬头,却见巷子中间的墙边上靠站着一人。
起初还以为是无关紧要的过路人,谁知多看了两眼,才认出这人竟正是桑岺。
陈姑爷人在马上,俯视着桑岺笑道:“原来是桑指挥使,你在这里做什么?”
桑岺抬头看向他:“我自然是在等人。”
“你在这里等谁?”陈姑爷笑道。
桑岺已经走到了马边上,他也不回答,只是一把攥住了陈姑爷的手腕,竟狠狠地将他从马背上直接拽了下来,狗啃屎似的摔在地上。
这陈姑爷猝不及防,又摔的厉害,不由大叫起来,桑岺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把他狠狠地踏在脚下,同时抬手制止了想要上前的小厮。
地上的陈姑爷大叫道:“你这是干什么?竟然敢对自己姐夫动手?”
桑岺道:“你竟还知道自己是‘姐夫’,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又对我大姐动手?”
陈姑爷道:“谁说的?是她又回家去告状了?那个该死的贱人……”
桑岺眼神一变,脚下用力,陈姑爷觉着脊背都要给他踩断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先求饶道:“桑岺,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
桑岺忍无可忍道:“你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忍你也不是第一次,只是看在大姐姐的面上,还有你们府的颜面,你要是以为桑家真的没有人敢跟你讨公道,你就错了!”
陈姑爷脸色发白,那小巷的地上本就有些污脏,他以一种王八趴地的姿势给桑岺踩着,渐渐地力气不支,脸竟贴入了地上的泥水里,当即叫道:“我错了还不成吗?好歹是亲戚,你不能把事情做绝!这对你们家又有什么好处?”
桑岺道:“事到如今,你竟还敢威胁我?”他脚下一松,脚尖趁机往前送去,在陈姑爷的腹部一勾,竟将他挑布袋似的轻而易举地挑了起来。
桑岺顺势揪住了对方的胸口衣裳,将他杵在了墙壁上:“你知不知道,我生平最恨人家威胁我。”
陈姑爷看出桑岺不是说笑,忙又道:“你误会了!我哪里是威胁,只是觉着大家是亲戚,以后还要正经过日子的,我自认错,你也饶了我就是了。大不了我去桑家跟你姐姐赔不是,亲自把她请回去如何?”
桑岺听了这句,才略觉满意,当下冷哼道:“我今日不过是来给你一个教训,你最好明白以后该怎么做,你要还是跟先前一样……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桑岺说完才松了手,他深看陈姑爷一眼,转身去了。
陈姑爷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直到目送桑岺离去,才发狠道:“好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对我这样无礼,必然是那个泼辣贱人回去告状,这种贱货就该打死了事,哼,今日的事我也绝不能善罢甘休!”
他骂骂咧咧的,也无心再去南栀巷寻欢作乐,只叫小厮扶着,上马回府去了。
原来这陈家祖上曾被封为长平侯,因祖上积德,到陈姑爷这一辈也还过得去,他还有个姑妈嫁到了荣国公府,不是别人,却正是程晋臣的母亲。
而荣国公府孙老夫人的二女儿,便是桑岺的生母,只可惜去的早。所以当时桑家的桑婷跟陈家结亲,曾有人说过这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所以当时孙家老太太做寿的时候,赵曦知才问程晋臣桑家的人是否会来。
且说赵曦知自桑家出门,径直往梧桐巷而去。
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叫小金子去打听了巷子口里卖糕点的老伯,才知道往内第六家,最靠里头的房门就是王家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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