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低头,去任生兵的公司里求一份工作。虽然我这个妈妈让你抬不起头,但只要任生兵这个爸爸的称呼还在,只要任意善待你,别人就会有所忌惮。”
任真很不甘心很不甘心,但也知道没有了母亲的庇护,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只余下一条,那就是向任意低头。
她一天一天往后拖着,把低头的时间一再地往后拖延。
这天,在家里闷了几日的任真漫不经心地走在路上。
她身上依然是名牌的连衣裙,漂亮而雅致,只不过她脸上没化妆,头发也是随意散在肩头,没做任何处理。
不化妆的嘴唇颜色很淡,像生病了一样。
她心情烦闷地在街边溜达,几次欲拿出手机打给任意,都在几次犹豫之后停住,继续朝前走。
她身侧忽然传来一阵急速的刹车声,任真不自觉回头,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人刹车这么猛的。
当眼神触及到开车子的男人,她立马掉转了视线,加快脚步往前走。
但开车的男人却推开车门下来了。
“喂,这不是我们骄傲的公主任真吗?”
男人吊儿郎当地跟在任真的身后。
任真不说话,只管闷头往前走。
男人见她不理人,上前几步抓住了任真的胳膊。
“你干嘛?”任真表情不悦地喊道。
“我干嘛?你怎么不高傲了?”男人露出嘲讽的笑容,“当初不是拒绝我挺狠么?现在混到这么凄惨了?我听说圈子里没人跟你联系,有几个人还特意开了个party,欢庆你妈落网。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早预料到有人会落井下石,任真没想到这么快,她想甩开男人,但力气没男人大,两人在一起纠扯着。
在两人拉扯的过程中,任真连衣裙的袖子被扯破,半边肩膀露了出来。许多路过的行人停下来看热闹。
大家指指点点,任真更觉得丢人,但她一直没有大喊大叫。
自从母亲出事,她好像失去了傲娇的资格。
任意在附近超市办事,出来后看到这一幕,最开始她只匆匆扫了眼,想赶紧走人。她不是爱看热闹的性格。但听到路人的议论声中提到骨灰两字,任意顿住脚步,扒开人群一看究竟。
当看到任真像只小猫一样跟男人拉扯时,任意胸口忽然就冒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她果断地拿出手机,拨号之后,放在耳边说道:“派出所吗?幸福街口中段有人打架,麻烦过来看下。”
挂断电话的时候,任意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她手中再无其他工具,上火之下拿出手机往男人头上猛地一砸。
手机太轻,男人只觉得眼前有东西一晃,便听到手机落地的清脆声音。
他摸摸额头,恼羞成怒地问:“你是什么人?”
任意猛地拽一把任真,气势汹汹地喊:“我是她姐。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在街上公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算人吗?”
男人被任意的气势惊了下,顿了两秒才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我只是跟她讲讲当年的事情,你问问她。我当众向她表白的时候,她怎么说的?她嘲笑我是一只癞□□想吃天鹅rou,今天怎么样?她还是天鹅吗?”
任意回头瞥了眼她那个不成器的妹妹,若是退回几个月前,她一定是高昂着头,趾高气扬的,可现在,她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低垂着头,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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