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知,她在这里,究竟是对,还是错。
也不知道那一刻,林榣扶着他跌跌撞撞地打开家门,回来时,有没有发现楼梯上的自己。
她对他这些年,甚至对林榣,林槐,林问江,都知之甚少。
只是,那会儿她还听见了,他对林榣说——
如果林榣要杀了他,那么不要告诉她他是怎么死的,因为他怕她知道了会难过。
只因为,林榣是她的亲姐姐。
他如果死了,他却最怕她难过。
他值得吗?
她思至此,视线一点点氤氲,心口泛起酸意。
甚至,也想像林榣那么问他一句——“你值得吗?”。
他或许还是只会说,不管值不值得,他很痛快吧。
死了,都痛快吗?
她眼底阵阵发涩。
那会儿在楼梯上听他们对话,她也如此刻一般动容难过,全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说一句——痛快。
只要她不难过,他就痛快?
正想着,浴室门啪嗒一声响。
他洗过澡,周身热气腾腾的,穿好了衣服出来,全然不若刚才还凶恶地说要欺负她那副模样。
男人shi漉漉的发覆在额上,剑眉星目的,面部的线条和棱角分明而流畅,一双黑眸转也不转地瞧着她。
他罕见地穿了件利落的修身T恤,倒是真有点儿像他以前还在警校读书时的飒爽模样。
他比之从前,轮廓更结实笔挺,全然是个成熟男人了。
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他。
像是只乖弱的小兔子,注意到他眼神飘过来,她匆匆别开头,一时居然不知该看看哪里才好。
他看她那诧然的小眼神,情不自禁地一抿唇,就笑了起来:“偷看我干什么?”
她低下头去,细声细气地说:“没有……”
嘴上强硬,她的两颊却缓缓生了热,出卖了她——
分明就是有,她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谁知有没有呢。”他疏懒地笑了一声,酒意全然消散大半。
他却还是想喝点儿冰啤酒,舒缓一下长途奔波过后,加之酒局,然后洗了个澡,倦意满满的身体。
于是他交代她:“你想去就去洗吧,我去楼下。”
“嗯?”她呼吸窒了半秒,茫然地问,“你……干什么去?”
“怕我走么?”他意味深长地打量她,眼底一点点泛起笑意,语气也倏然幽昧下去,“还是,遗憾我什么都没做?”
……遗憾?
他那会儿,可气势汹汹地说要欺负她呢。
她周身一凛,不敢答他,小心翼翼地绕过他,就往浴室去。
夏夜闷燥,她也捂了一身闷热的汗,难受的很,也急切地想进去冲个澡。
他手臂一横,忽然将她拦下。
“——等等。”
她抬起头,悻悻望着比她高出很多的男人,一字一顿地问,“干……什么?”
“你就这么进去?”
她上下看了看自己,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那件红裙衣襟上沾了一块儿酒渍。
她都差点儿忘了。
是了,她今晚不小心弄上去,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那会儿还吃饭时,绕到卫生间想去处理,还听到了林槐在同他打电话。
他回来一天了,跟林槐联系,林榣还跟他在一块儿,他怎么就能忍住不跟她联系?
这么一想,她今晚,倒真是像自个儿送上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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