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涔继续往前,拐过一个弯后,他停住了步伐。
江浩然:“怎么不走了?还没到吧?”
校长声音有些抖:“到……到了……”
江浩然:“哪里?”
校长颤颤巍巍伸出手,指向了一个长满青草的小土包。
江浩然有片刻的茫然:“什么?”
校长还是继续指着那个小土包。
江浩然:“齐岢呢?!他在哪儿?”
校长声音发颤:“他就在那里啊!”
江浩然一把抓着校长的衣领,眼神凶狠:“你什么意思?!”
校长大喊:“齐岢死了!!”
然后他从江浩然手中滑落在地。
江浩然愣在了原地,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忍不住往后退了几大步。
校长小声嘟哝:“他都死了快一年了,你们还关系好呢……”
江浩然怔怔的看着那个小土包,下一刻,他像个疯子一样跑到坟头,跪在地上开始用手刨土。可惜他把指甲挖断了也只能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轻微的痕迹,发现自己拿土地没办法,江浩然又愤愤地拽着野草,却发现自己连野草都拔不动,然后他无力跌坐在地,抱着齐岢的墓碑痛哭起来。
玄野觉得自己仿佛彻底变成了40岁的江浩然,他身上带着上位者的优越,失去爱人的悲痛,还有感情爆发时的疯狂。
然后他想起齐苛这些年的遭遇,忍不住红了眼眶。
中年人的哭泣是克制的,但正是因为这份克制,他们的哭泣显得更加隐忍和悲恸。江浩然是个自私的人,也是个执着的人,他在前进的过程中抛弃了太多,但是等他功成名就后转身才发现,他追求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身外之物,却丢下了自己最宝贵的那个人。
镜头越放越大,最后定格在玄野崩溃大哭的脸上。
玄野最开始还只是无声的哭,但是渐渐的,他肩膀开始抽动,豆大的眼泪往下落,然而只是哭还远远不能够发泄心中的悲痛,他开始大叫,开始嘶吼,发出像野兽一眼的叫声,仿佛只能通过这种原始的方式让自己好受一点。
他低着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连口水都滴下来了,看上去滑稽又可笑。但现场都没人有嘲笑他,大家都被他情绪感染忍不住红了眼眶,不少工作人员不忍心看下去,去远处直接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错了……”他一遍遍的道歉,但是再也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不知什么时候张一鹤喊了“卡”,工作人员沉默地收着工,但是玄野依然抱着那块道具墓碑,眼泪流个不停。他刚才叫得声音都哑了,现在似乎没了力气,只是无声的流着泪。和刚才的痛哭相比,这幅模样更加令人悲痛。
傅疏离叹了口气,红着眼睛递过了一张纸巾,说:“都结束了。”
玄野还没能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看到傅疏离过来,一把抱着人,又哭了出来。
傅疏离也有些动容,他拍着玄野后背,轻轻哄道:“没事儿啊,都是假的,现在已经结束了。”
玄野搂着傅疏离的腰,声音哑得可怕:“我知道,可是我害怕……”
他害怕自己犯下像江浩然那样的错误,害怕傅疏离真的有一天像齐岢那样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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