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慢慢的成为一体。
窗外的月亮渐渐往中空去了,守夜的人也开始犯困,整个都城都陷入魔咒一般的睡眠。
夏幼幼缓缓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适应许久后才轻轻叫了一句:“尚言?”
抱着她的人没有回应。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去移他的手,等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挪开后,这才松了口气,在黑暗中摸索着下床。
“做什么去?”傅明礼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
拎着鞋袜正准备逃走的夏幼幼一僵,半晌才小心道:“呃那个……我口渴了,想去喝些水。”
傅明礼从床上坐起,看了她一眼后道:“我去给你倒,夜间地凉,你先到床上坐着。”
“……不用了吧,你早就累了,就算休息,我自己去用。”夏幼幼讪笑道。
傅明礼沉默一瞬,还是穿上了鞋子,夏幼幼见状,只好坐到床上,接过他递来的shi毛巾擦脚,等着过分体贴的夫君给自己端白开水。
这一等等得有些久了,足足一刻钟傅明礼才回来,已经坚持大半夜没睡的夏幼幼哈欠连天,睡眼朦胧中倚到他怀里,被伺候着将水给喝了。
“你怎么才回来?”她眼角泛泪的问。
傅明礼将杯子随手放到一旁,抱着她躺到床上:“外间没有茶水了,我让人去取了凉茶,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府上就他们这两个主子,还睡在同一间房,下人们别提对他们有多上心了,怎么可能外间的茶水没了都不记得添?夏幼幼疑惑了一瞬,不过到底不是什么要紧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她是很想睡的,可今夜必须去找那位客人问清楚,尚言已表现出对他们接触明显的不喜,想必这两日就会将人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她得在此之前去找他谈一次话。
傅明礼看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便将床边的烛火熄了,重新躺下休息,夏幼幼未免再被发现,屋里一暗她便滚到床边,防止他再抱自己。
不一会儿,他的呼吸便规律了,困得要死的夏幼幼咬了一下嘴唇,迫使自己清醒些,接着轻手轻脚的穿上鞋袜,朝着外间飞奔而去。
接着便是外间传来轻微的门响,傅明礼睁开眼睛,眼底没有一丝困意。
刘成走到他寝房外隔着门窗道:“督主,果然如您所料,夫人去找程宴了。”
傅明礼的瞳孔微动,半晌道:“程宴该说什么,他自己知道吧?”
“是,他已经答应奴才按我们说的做,”刘成顿了一下,“督主,以防万一,奴才派人去盯着如何?”
“不必,解秋还在,程宴不会冒险,至于阿幼,”傅明礼的手微微一动,某个东西被他碰出清脆的响声,他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从夏幼幼手上脱落的红绳,“夜间露凉,别让她久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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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幼幼一路狂奔到别院,喘着气正准备跳进去时,突然发现别院的门露出一个小缝,她迟疑的走了过去,手指轻轻一点,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这就有些奇怪了,周围那些暗卫明显已经撤了,门又被大开着,难道里面的人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转移了?夏幼幼心里一紧,当即从门口走了进去。
院中还是无人,但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是原样,不像是有人离开的样子,夏幼幼绷着脸巡视一圈,最后直奔主屋去了。刚一踏上台阶,耳边就响起“倏地”一阵风声,她本能的翻了个跟头,往院中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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