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觉得有点头疼,长途的跋涉损害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现在看起来他整个人都感到疲惫需要彻底的放松和休整。
他想要起身回到床上然后好好的睡一觉的时候有人穿过花廊从露台下面轻轻走过。
他的脚步在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之后停住了。惊讶的望下去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人在月光下的侧脸,妩媚而且柔和的线条被银白色的长发遮住看不太清楚,坐在花廊的出口处肩膀的旁边是茂盛而且娇艳的ethereal,小心翼翼的在风中轻微的蹭过那个人光滑的侧脸。
有暗银色的花火从他的脑海深处划过,记忆里曾经被他忽略的那一段细小的片段忽然固执而且坚决的蹦了出来然后分解成无数的碎片。
有这么一个人,他应该有这样的声音应该有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感觉,而且在几年之前甚至更久之前这个人应该和阿德住在一起。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等他亲自去见他们的时候他发现那里只剩阿德一个人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关于那个人所有的一切,虽然只是零碎的残缺的片段都是他从阿德的话语阿德的表情阿德的神态中推断的。
“恩,如果一定要说,那家伙的长相啊?也许,就像是从月亮上下来的男人吧。”
记忆里的同伴仰望着星空侧过身去这么说道。当时他耸耸肩然后拔开橡木塞子仔细的品尝着刚刚偷到手的烈酒。
什么月亮般的男人啊,他闭着眼睛只顾着喝酒却忽略了阿德。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离开我,”他的同伴看着远方,那时他们都喝醉了。
也许是胡言乱语吧。喝的朦朦胧胧的然后用力的转着空空的酒瓶然后把瓶口朝下的时候他这么想着。
可是在看到这个人这一瞬间他的记忆却清晰而且明朗的复苏了起来,好象擦拭掉灰尘的镜面,一丝不苟的把所有的一切细枝末节的地方都呈现了出来。
他盘着腿坐了下来才发现手里的烟已经被他给捏皱了他想了想然后把那东西给扔回了背包里。
他记得他跟阿德说过一句话:有些东西该忘就要早点忘干净。
阿德是个很有男人味的家伙。
他们是在网络上认识的,他喝了酒然后空虚而且无聊的在聊天室里说他是个杀手跟背景相同的血红色的特大号字体重复了六千三百七四遍冲了七八十屏的时候那家伙跳出来一行黑压压的粗体说哦那么我雇你杀个人。
他说哦我很贵的兄弟你出不起价的。
然后他看到那片血红色的屏幕上跳出一排呲牙裂嘴的符号,看不到的终端的那头那家伙跟他说我是刀匠。
他的右手捏着烟整个身体斜斜的向后倾斜着,在看到那行字以后他重心不稳所以整个人向后剧烈的仰去,于是他的后脑结实的碰在了坚硬的地板上,那是沉闷的一声,整个阁楼似乎都在嗡嗡的响动着。
他很难看的四脚朝天的平躺在当初他坚持要保留的有些粗糙的地板上。
他看着天花板费力的坐起来。坐在地上楞了半天然后他嘿嘿的笑着摸着后脑爬起来的时候心想TMD你小子少跟我玩这套。
一个大陆最多有三四个刀匠。
你谁啊!
可是他坐在那屏幕前的时候又不太敢确定了,所以他说我去找你你要帮我打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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