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住，布置得再温馨舒适也不掩寒酸狭窄。当时肖静柔正在厨房做饭，周宝儿在客厅复习功课，见有陌生的客人来，都愣了愣。

    “他是我同学，蒋成律。”周百合介绍，态度落落大方。

    肖静柔赶紧招呼他坐下，上饮料水果，留饭，“晚饭快准备好了，一起在这里吃？”

    周百合摇头，“他要回家吃饭，我要上班，妈妈帮我打包两份晚饭。”她回家之前已经和肖静柔说好了。

    两份晚饭，除了周百合吃的一份，另一份显然不是蒋成律的。虽然肖静柔觉得有点不太妥当，但大女儿安排好了，她也不便多说，转回厨房继续做饭。

    “姐姐，另一份饭给谁的？”周宝儿好奇问。肖静柔的厨艺很好，除了工作需要和做给她们两姐妹吃以外，周百合不喜欢肖静柔给其他人做饭，她觉得这是委屈她妈妈。

    “一个同学，他帮我代班，这是报酬。”周百合说，语气不咸不淡，但没有过分抵触，可见对方在她心里有一定地位。

    蒋成律似笑非笑说：“你家的饭金贵，我来了也吃不起。”

    周百合拿起周宝儿的功课看，漫不经心说：“没有人叫你来。”

    蒋成律听出她语气里的嫌弃，眼里闪过一抹好胜的亮光，“有用朝前，无用靠后，周百合，你太势利了。沈星澜可以帮你的，我也可以帮你，还可以帮更多……”最后一句压低声音，充满哄诱。

    周百合嗤笑一声，根本不理他，对周宝儿说：“这次考试你的数学成绩退步了。”

    周宝儿低头作忏悔状，小心翼翼说：“我会多花时间做数学题……”她的文科成绩很好，但理科差多了。虽然选了考文科，但数学是必考项，不得不重视。周百合给她定的目标是和她上同一所学校，好让她就近照顾。周百合上的瑞阳学院是私立本科大学，排名全省第一。

    “哪道题不明白？”周百合问。

    “这里……”周宝儿认真地向姐姐讨教。

    两姐妹一来一往说着功课，非常习惯。周百合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给周宝儿讲，除了讲试卷上的题，还帮她归纳了同类型题目需要用到的知识点。周宝儿受益匪浅。

    结束时周百合点了点桌面，说：“以后我每天回来给你补习一个小时。”

    周宝儿一愣，“那你的兼职怎么办？”为了减轻肖静柔的负担，周百合很早开始做兼职，已经坚持了好几年。

    周百合捏捏她的脸颊，轻快道：“你的高考更重要，我等着你做我的学妹呢。”

    周宝儿窘窘说：“姐姐，我自己可以的……”

    “听话。”周百合不容置疑说。

    周宝儿嘟嘟嘴，幽怨又不敢反抗的小表情十分逗人。周百合扑哧一笑，看着她的目光满满的疼爱。

    蒋成律被冷落多时，旁观了她们两姐妹的互动，不甘寂寞插话：“周百合，你要兼职就去，我帮你妹妹补习。”

    “咦？”周百合和周宝儿齐齐看着他。两姐妹眉眼的轮廓相似，眼眸清澈水灵，美得像一副画。

    蒋成律晃了晃神，然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咳了咳，语带骄傲说：“我可是我们那一届高考的理科状元。”辅导一个高三小女生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