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如今种种?
他真是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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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不行,因公子翕要在此处候吴世子。果真待了三日,吴世子带了大批兵马追上了他们,完成范翕之前与奚礼的约定。白日范翕忙着此事,晚上办宴时,范翕便推脱身体不适,让曾先生等人陪着奚礼。
只范翕独坐室内,心中兀自思量。待他独坐了两个时辰,泉安进来说筵席已经结束,诸人散了。范翕点了点头,神色莫测。
忽然,范翕坐起,问泉安:“玉纤阿在哪儿?”
泉安怔了一下:“想是歇着了?”
范翕抬眼看他。
泉安只好出去让人打听,一会儿,泉安脸色怪异地回来,轻声:“玉女与吴世子私会,二人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范翕砰地扔了手中卷轴,怒道:“我就知道如此!”
他就知道玉纤阿和奚礼之间不干净!
范翕当即起身换衣,怒气冲冲地掀开门帘向外走。他满心都是惊怒,想他才与她分开,她转头就勾搭上吴世子!她怎如此!
竟一点都不难过!
竟如此迫不及待!
她心里一点都没有他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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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礼与玉纤阿牵着马,在白色桦树林间散步。踩着一地枝叶,奚礼心情沉重,淡声:“孤才回了吴宫,才知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阿九逃婚,竟让你代替了去。孤若是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当日便不会离宫。若是孤在,若是孤在……”
他父王又怎会把玉纤阿逼到这一步?
玉纤阿摇头道:“没什么,这是奴婢的命。”
她问:“九公主可还好?”
奚礼疲惫道:“不知,孤只听说父王派兵去捉拿她。孤这次回去,恐也要处理此事……若是阿九回来了,你、你……”
玉纤阿打断他迟疑的话:“殿下,如今已经诸事难补,殿下不要再生妄念了。”
奚礼盯着她,目露忍痛色。他伸出手,突得握住了玉纤阿的手。玉纤阿惊一跳,后退一步,想将手从他手中挣开。但他紧握着不放,他紧紧盯着她,道:“范飞卿不是喜欢你么?怎么会到这一步?若是知道他不能好好对你,孤当日就不会放手。”
“若是一开始、一开始……”
他低喃着。
又忽而抬眼望她,奚礼轻声:“我总是左右摇摆,优柔寡断,才将你一次次错失。若是这一次我下定决心,要带你走,你可愿意?”
玉纤阿怔住。
她说:“殿下,我已经走不掉了。”
奚礼低声:“你只说愿不愿意——”
“她不愿意——!”另一道冰寒的男声从二人身后传来,玉纤阿回头,见范翕迈步而来,他眼睛盯着她与奚礼相握的手,怒意让他脸上向来温和的表情都维持不下去。
玉纤阿睫毛轻轻跳了一下。
在范翕怒而行来,伸手就要握住她的手将她往身后拽时,玉纤阿向奚礼的方向多走了一步。当范翕的手伸出时,他没有握到她,却被奚礼护住玉纤阿的手臂挡了一下。
范翕面色一下子惨白。
他露出受伤一样难过的表情,眼尾染红,唇抿着,不可置信地看向躲到了奚礼身后的玉纤阿。他伸出的手轻颤,他上前一步,奚礼带着玉纤阿向后退了一步。
玉纤阿从奚礼身后露出半边身,彬彬有礼地对范翕说:“公子,我与吴世子说一些旧事,你就不要插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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