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刚刚在街上,就是去给秋露那丫头买松子糖的时候,你瞧我遇见谁了?”
“明婶。岭县的,就是那个丛明巷子里头开布坊的那个。姑娘有回也见过的。”
纪初苓想了想,没多大印象,示意陈嬷嬷接着说。
“因为碰上认得的,老奴就同她聊上了一会。她说是进京会亲来的。只是她无意中说到,听闻岭县县令近来得了病,好阵子了也没好。听她这么说起来好像还挺严重。”
纪初苓险些噎住了。
她焦急地捶了捶胸口,方道:“她是说,二姨父?”
二姨父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
陈嬷嬷赶紧倒了水来。
姑娘同她二姨一家感情甚好,所以陈嬷嬷听了这消息才忧心呢。
“许是怕姑娘担心,所以没让给姑娘消息吧。”
二姨父身子挺健朗的啊,也不知突然得的什么病,挺严重是怎么个严重法?纪初苓越想越着急了,恨不得马上就如那雁鹊一样直接飞去岭县。
然而这并不可能。
别说这几日她休想出门,便是过上几天,娘亲也不一定会松口让她去。
上一回便是因为去了趟岭县回来,才遭了歹贼。虽然后来证明是别人蓄意的,但娘亲态度坚决,一向难以更改。
娘本来就不喜欢二姨父一家,眼下再要从她那讨许可,并无多大希望。
陈嬷嬷也知这急不来的,忙劝慰了姑娘几句。她本怕姑娘担心是不想说的,但若瞒了,姑娘之后若知道怕得更急。
纪初苓禁不住叹了口气,眉梢沾了愁色,笑靥也荡然无踪。
一整日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不那么踏实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休了假的纪承海。晚间用完家宴回去时,纪初苓便觉着父亲似有心事。
这些日子父亲人前如常,人后却总不自觉地皱着眉头。
回去的时候,纪初苓小追两步挽上了父亲,便直言问他是在愁什么。
还能愁什么呢,愁他的差事。
之前忙得连轴转还不觉得,这一休下来,就觉得心里头没个着落。
他虽是闲职,可这段时日以来朝局瞬息万变的,连他也紧绷了神经。
从前感觉没那么深刻,可自听了妻子的话后,他便觉得自己是不够有出息,那为了一双儿女,是不是也得试着争争气?
但朝中都是各党各派你争我夺的在较量,可他又不擅于这些,怕贸然学着站队或与事,最后没见着好,反而陷进去了。
近来见过太多的大臣被打落了,他只是运气好,官职没升没降还保得个平平安安。可他也知道很多时候富贵名利都是要赌要博的。
女儿突然问起,纪承海总不可能对着小姑娘真将这些说出来,便转了话题问她。
“阿苓眉头不也皱了一天,这是怎么了?是你祖父送的东西不满意,还是爹送你的不喜欢?”
纪初苓抿唇一想,便同他说了:“听说二姨父病了,女儿担心想去岭县。可是娘定不会同意。爹你能否帮我说说?”
纪承海听了,顿觉难办。这件事他还真的说不动宁氏。
而且女儿之前出事,他也怕了,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才是最放心的。
不过小丫头执拗,也是个顾感情的,他总不好学宁氏也直接反对。
纪承海怕妻女再为此事起争执,只好宽慰女儿道:“阿苓放心吧,你二姨父定有大夫诊看着,也有人照顾。你又不是大夫,去了也帮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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