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无波,收回腰牌谢过圣恩。
皇帝本性善疑,他其中这点谋计皇帝自然也心如明镜。只是卫内侍异心犯皇帝大忌,而他诸方能力又凌驾卫内侍之上。
于皇帝来说,这个结果并无不妥。
况且正值边关战急,这种小事也就没必要再计较了。
交代完卫公公的事后,便是下黎郡的事情了。眼下殿中已无旁人,镇安侯的状况也大可明说了。
谢远琮当下直言父亲身骨不佳,每况愈下,不宜劳簸,更是无法领兵。
夺回郡城,他一人足以。
最终众臣听说谢远琮当晚与皇上一直商议到了深夜,待出宫之时,手中已领了圣喻。
谢远琮手持圣喻,出宫时仰望天际,却不见半点星辰。
他抽出镇槐门统领腰牌看了眼。康和帝此人疑心重,惧权不聚,忌功高盖住。若非父亲如此的身体状况,可能早就被他除了。其实也正因此前无人将镇安侯放在眼中,他才能寻机一步步往下走。否则以帝王忌惮,他如何有机会获得现在的权势。
而他更明白的是如何拿捏皇帝心思。任权势只手遮天,也该让皇帝觉得都是拢在自己身上的。
钟景驾马而来。谢远琮上车,马车直往军营。
前世此战为鞑罗六王子哈谷木所主导,其心腹大将克都鲁是员猛将,阿姐当时带军苦战,最后还是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可没想之后却陷进了埋伏身亡。
他当时一得知就便往边陲赶,却仍是慢了一步。
而阿姐遭伏身死,实则是自己军中内部出的问题。
此战如今重演,他自是有所警惕与应对,不会重蹈覆辙。
……
谢远琮当天就回京这事,纪初苓就不知道了。
然而就在她补了整日眠的第二天,却也被二姨父二姨母给塞进了马车里头。
也不知钟景到底同他们说了什么,总之他们觉得有人带着镇槐门在岭县办案,不那么太平,让她回望京去待着较好。
看来她失踪了半夜还是将他们给吓着了。
于是纪府的马车就这么被送出了岭县,合归她这回也在岭县待了那么久了。
就在谢远琮回京的第二日,纪初苓回到了卫国公府。
回府时,也已是弯月高悬的时辰。
在途中的这一整日,她总不时地会记挂起谢远琮的伤势。她既不知道谢远琮昨儿已回京,还入了趟宫,也不知他今日在军营整军。
毕竟边关战事本就是机密,她又如何能得知。
大概是因为之前补了眠的效果,当晚纪初苓虽然已洗漱沐浴过,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拣了本游记,就支了肘在一盏烛灯下看。
她慢悠悠地看着游记寻困意,好半会才翻一页。
然而秋露作为一直跟在姑娘身旁的大丫头,却明显感觉到姑娘有那么点不对劲。
秋露忍不住有些担心。
以前的姑娘才不会总是出神呢。
可是她一问,姑娘就立马否认,说她这明明是在看游记,不是出神。
秋露都不知该接什么话好了。
她烛芯都进来剪过两回了,这游记却还没翻过一页呢。这一页的内容哪有这么好看的?
还有她在外间好像总能隐隐约约的,听见姑娘时不时轻叹上一口气。
她问了,姑娘就说是游记上记载之事令她唏嘘。
秋露愁眉。这本游记她以前就见姑娘看过,姑娘笑得可开心了,说新奇有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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