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采蘩大喜过望,却在此时,有人背地里嘀咕一些难听话,传到了太后耳里。
有人说采蘩面黄肌瘦,面相便不富态,恐怕短命克夫。她自称二八年华,但观那模样,倒像是二十四五,早已出嫁被休弃过的模样,谁知不是谎报了年岁的?或许早年连儿子都生过了也不一定。
太后本来并无多想,但这谣诼多了,久而久之难免不被影响。太后心里有了成见,再仔细那么一瞧采蘩,越瞧她越觉得不似是二八年纪,越瞧她越觉得配不上陵川王。
采蘩前些个还欢欢喜喜,如今却从云端跌下,那心情着实是天渊之别。
采蘩哪肯便如此作罢,稍一忖度,决定将珍藏已久的飞鸟衔白珠发簪拿出来佩戴上,佩上这发簪,绝对年轻貌美明丽照人,叫太后和陵川王非她不选。
可谁料到就在这紧要关头,飞鸟衔白珠发簪不翼而飞,竟叫人给偷了去,这个大胆偷窃之人,听说便是厉长生。
“听说是我?”厉长生瞬息之间便抓住了采蘩口中的重点。
本来,厉长生以为真的是“自己”偷了东西,而且证据确凿,那着实不好狡辩了去。而如今呢?原这一切都只是听说罢了。
不过这听说,也要看听谁说,采蘩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女官和宫女可不是一个等级,厉长生眼下不过一个打扫的太监,还是因罪自宫的罪者,但凡有些能耐的人,还不是直接碾死他?这宫中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簪子的事情自然是采蘩说了算数,厉长生也明白,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也容不得自己“狡辩”。
厉长生不见委屈,倒是坦然自若,口气随和:“之后如何?”
还能如何,采蘩未找到发簪,就听说太后已经许诺了,要将另外一个新来的女官指给陵川王,已经没采蘩什么事儿。
采蘩恼怒非常,一肚子怨气,却也不敢跟太后面前滋事生乱执拗一句。这般便好,采蘩一股脑的气劲儿,全都撒在了厉长生身上,拿厉长生做了个出气筒子。
厉长生总算是捋顺了前因后果,稍微上下打量了一番采蘩的身段容貌,嘴角略略引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似喜非喜,瞧着也不似嘲弄,一时间琢磨不透他是个什么意思。
原是采蘩面黄肌瘦、容貌不佳,被人暗中使了绊子,被太后嫌弃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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