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人住到了二娘屋子里,东平可就扬眉吐气多了,心里连连夸赞新夫人有本事,连家里最Jing明的掌权二娘子都拿她毫无办法。
“月娘说你是妖Jing转世,迷住了老的迷小的,迷住了男人迷女的。”有本事归有本事,闲话不会少。东平把日间听到的闲话整理好了,一边敲腿一边一一汇报给新夫人。“月娘也太过分了,好歹你是妻她是妾,怎敢这般说你。”
宋玠只当是笑话听,她只求早早和宋则共效于飞,其他管人家讲什么。“把人都迷住不是挺好吗,不过月娘说错了,我可不是妖Jing转世,我是采花贼转世。可惜现在没那许多时间,否则……”
“否则?”听说宋玠的严表哥明日就到,宋则才要和宋玠讲,不防听到了这般说辞。采花贼转世,真是好大的野心呐。“否则你要如何?”
“我人微言轻,全都仰仗二娘你,哪里能如何。”宋玠也不起身,就那么懒洋洋地躺着。
她不喊停手,东平不好停手,向宋则行了个礼,又继续敲腿。小山愤愤不平地斜了鸠占鹊巢的主仆一眼,给宋则上了茶。
“不能如何,不是不想如何。我倒是怀疑,那经书是你故意放的吧。”
“啐。”宋玠从榻上跳了起来,鞋也不穿,赤脚站在地上,气鼓鼓地瞪住宋则。
宋则失笑,挥手让东平和小山出去,弯腰给她穿上了鞋。“十一娘,你这是做什么。”
私下里,没有旁人在,宋则就叫她十一娘。宋则发现,自己叫她十一娘的时候,宋玠有时发愣,有时格外热情,就好像昨夜,她觉得自己都快在她的亲吻中融化。这种感觉,新奇、销魂,却又让她不踏实。
这种不踏实并非因为自己可能随时陷落在爱欲里,做出些对不起爹的事情。而是源自玄之又玄的感觉,由始至终,她都对宋玠存着一分戒心,觉得她别有企图。
“今日这么早回来?”
“特意来告诉你,明日你严表哥来家里头做客。”
“哦。”宋玠看着宋则笑笑,笑意不达眼底。难怪宋则在幻境里头出不来,她如此认真地扮演属于自己的角色。
宋则给她笑得心头火起,目光闪闪:“你笑什么?”
“你说我笑什么。”宋玠与她侧身而立,眼神互望,在对方的瞳孔里,她能看到自己的嘲讽与鄙夷,“宋则,我人在这里,给你,你不要,我想要你,你不给。成日里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你和你爹有什么两样。我瞧不起你们。”
她也瞧不起自己,当日宋则说可以把自己给她,她落荒而逃,如果那天她不走,宋则不会进了幻境出不来,是否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如果那天她不走……
“你就那么想与我做那事?”
“是啊,难道你不想?”
宋则夺门而出。
这本是她的房间,自己还是占了鹊巢,不过要真说起来,这幻境也是宋则的。她能理解宋则的逃避、犹豫,但是拂袖而去这种事情,实在不像宋则作为。她在担心什么?
若是担心自己的父亲,每一日她们都交颈而眠。宋则虽没有主动亲热,但她去吻她,她没有拒绝,回应起来也是火热难挡。
宋玠细想自己来此幻境之后,每一步都应当落到恰到好处,换作寻常女人早就自荐枕席,可宋则还在纠结。
离一月之期还有十日,尚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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