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谨的眼睛直盯着这只有着仍在渗血的伤口的手臂。
他自己站了起来,坐到楚锐对面,温声道:“谢谢。”
楚锐头疼欲裂又昏昏欲睡,他尽力想去看清廖谨的表情,在意识到对方的神色仍然严峻之后起身把扔到沙发上的瓶子拿了起来,道:“别那么紧张,我第次发情也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差不多。”
楚锐少年时身体状态确实堪忧,最严重的时候他呆的不是疗养院,而是重症监护室,每天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个东西就是呼吸机。因为服用了太多药品的缘故,他在第次发情期就赶上了发情期紊乱。
楚锐对于这方面了解直都不多,因为没有人去告诉他这些,多病的少年常年呆在家和医院里,私人教师和医生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他上生理课。
但他隐隐约约能懂得那种感觉大概令人沉沦又沉醉,滚烫却又无法挣脱。
然后接下来发生的切给楚锐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虽然没有造成心理Yin影,但是在很长的段时间内,让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于痛感和快感的感知有什么误解。
他当时的身体原本就十分不好,对于疼痛的抵抗能力更是弱的惊人,十岁的楚锐疼的整个人都缩在床上发抖,四肢都是凉的,脸和其他部分的皮肤却是滚烫。
廖谨听到楚锐说的话幅度很小地拧了拧眉,“为什么会发情期紊乱?”
发情期紊乱不是个常见的症状,严重成楚锐这样的更是少,诱因大多是因为使用了过量的药品,其他物种的诱发,或者是些基因病。
第次发情几乎不会发情期紊乱。
楚锐打了个哈欠,不是转移话题,而是他真的困的都要睁不开眼睛了,闻言懒懒散散地掀开半眼皮,道:“因为......好像是信息素和药品抗体相排斥吧。”
“原来患过重病吗。”廖谨是在问楚锐,不过语气非常笃定。
“身体有点小问题,”楚锐淡淡地说,仍然在和他开玩笑,道:“不是遗传病和传染病,而且我现在已经好了,放心。”
廖谨过了会才说:“如果在发情期到之前的半年都没有注射过任何药物,是不会这么严重的。”
楚锐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廖谨又道:“这种情况下,医生会提前通知家属的,有两种解决方案,是延期注射,等待第次发情期过去,二是如期注射,之后在身体不适时注射其他药品抑制。”
楚锐根本不记得那些事情了,点点头,敷衍道:“大概。”
他几次都要闭上眼睛,猛地清醒过来之后还知道朝廖谨不好意思地笑笑。
每次注射完抑制剂都不能立刻睡觉,睡眠会影响药物的吸收率,要是大部分都没有吸收那么打了和没打没有什么区别,再打次还得再疼次。
廖谨手冰凉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裸露的手臂时楚锐睁开了眼睛。
指尖擦过皮肤的感觉有点异样的麻,楚锐现在这种情况受不起刺激,他对自己向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意志力并没有达到那种令人惊叹的程度,所以避免切可能导致反应的因素。
楚锐睁开眼,等待对方个不好意思碰到了的解释。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因为刚才廖谨的动作很慢,如果是无意,他不能过了那么久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从楚锐的手臂上划过去。
廖谨的手指停在已经彻底变成红色的绷带上,道“
血又渗出来了。”
楚锐看起来不太想管,道:“没事自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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