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不自在,气的站了起来,一脚踹在了床垫上。
俞天霖说李璟秋是扮作他来陪伴自己的,所以那两人在这张床上都干了些什么根本想都不用想。可俞天霖还是把他抱来了这里,放在这张床上!
沈蔽日越想越气闷,他不愿再碰那张床,就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外面的风景很好,这个庭院按照他当初的构画建成了,可是一想到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就更不舒服了。拉上窗帘又转了回来,看着那张床生闷气。
他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寻思着该怎么离开才没那么丢脸。可是来回踱了几圈后,他就发现呼吸变得粗重了,脑子也开始发胀。这种熟悉的症状让他反应了过来,摸了摸额头,温度果然比平时高了许多,他又发烧了。
他苦笑着叹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以前明明很健康的,自从一年多前发生了那个意外后就虚了下来。经常不是晕就是发烧,都快成个病秧子了。但他也没力气再生气了,撑着墙壁走到角落坐下,打算靠着休息一会儿。反正他都烧习惯了,等体力恢复一些就走。
他不想让俞天霖再看到狼狈的样子,可他低估了药物副作用引起的发烧症状,只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他的意识就散失了,沿着墙壁倒在了地上。
俞天霖在门外焦虑的等了大半个小时,还是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在里面胡思乱想,便试着敲门叫人。
“云深哥,你睡着了吗?”俞天霖用耳朵贴着门问道。
里头没有动静,他也没有再叫 第二声,直接转动把手悄悄打开了门。
他往床上看去,没见着人,便四下一看,在墙角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沈蔽日。
俞天霖立刻过去,蹲下一看,沈蔽日闭着眼,脸颊比刚才更红了,呼吸声也很重。他马上把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用手背试了下额头的温度。
好烫!
俞天霖跑下楼,把洪逸刚才叫来的医生和松竹一起叫上楼。
松竹看到沈蔽日这副样子又开始担心了,医生检查的时候他一直在旁问着。尽管多话,但是多亏有他在。把上午查尔斯给沈蔽日开的新药给医生看了,又说了这几天来沈蔽日注射的情况。
这位医生就是上次俞天霖受伤时候为他医治的,姓曹,之前是军医,跟着俞天霖从北平过来。他看了那针剂的药物成分,结合着沈蔽日的身体情况开了退烧药。
但是这种退烧药他手上没有,俞天霖就让洪逸开车送他去宜州西医院取。等药取来后马上让沈蔽日服下,又给他换了身干净舒适的睡衣。直到他的神情渐渐平缓了下来,也没有再出虚汗了,俞天霖一直吊着的心才算归了位。
松竹平日是伺候沈蔽日的,今天倒一点活儿都没干。俞天霖根本不让他插手,不管是擦身子换衣服还是喂水喂药,用shi毛巾物理降温等等全都亲自来,只让他在房间外面等着。
松竹心里不安,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太阳下山后,俞天霖让他回沈家去报个信,别说沈蔽日发烧的事,就说他忙公事,今晚不回去了。
松竹是知道俞天霖对沈蔽日的心思的,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沈蔽日肯定也不愿被家里人知道。于是听话的回去报信,入夜后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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