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许其然抓紧时间:“栾医生,桑桥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有什么有效的方案吗?”
栾以南不客气的收下了煎饼果子:“病人依旧不配合治疗。病人情况我个人更不会透露,能告诉你的是情况还算可控,至少没有更糟。”
都这样了还能更糟?
许其然从外面推着门不让里面的人关:“栾医生,您看到桑桥大臂上的伤口了吗?我刚刚跟您说过的。”
栾以南皱眉看着自己的门:“Jing神类病人多少都有这个倾向,这是一种极端的解压和幻想方式。”
许其然:“那有纠正的方法吗?”
栾以南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有啊,积极调整病人的注意力。让他爱上其他具有内心触感的事,比如说,做爱。”
许其然:“……”
“我也偶尔看看微博,如果我没有脸盲,你那位病人应该是个小明星吧?”
栾以南掂了掂手里的早餐,“看在早餐的份上,再给你一个忠告,这类病人最好别活在镜头下,人言是非,死得早。”
许其然:“……”
许其然已经开始考虑下次是不是要带桑桥换个医生了。
眼见着蹲在角落里的桑桥已经以仓鼠般的速度啃完了一个煎饼果子。
许其然只好硬生生的把没问出去的话憋了回去,轻声道:“栾医生,您知道,我是桑桥的经纪人。如果您在治疗过程中有关于他的任何新观点,请一定告诉我。”
栾以南耸了耸肩:“病人的情况我只和病人家属沟通,许先生,这是职业道德。”
许其然只能解释:“可是他没有家属了。”
栾以南看上去似乎也并没有惊讶:“没有家属?那就给自己找一个家属。人,尤其是他们这种类型的人,活在世界上,有个寄托就有了盼头,有了盼头才有治疗的希望,懂么?”
从栾以南的诊所到节目组的写字楼还有一段距离。
桑桥被许其然折腾了一早上,上车之后就开始闭着眼睛装死,一副暴力不暴力反正都不合作的态度。
早高峰还没到,路上只有寥寥几盏红灯。
许其然将栾以南的话颠来倒去想了遍,又看了眼旁边不知到底是睡着还是没睡着的桑桥。
突然觉得也许有一句话栾以南没有说错。
有了寄托才有了盼头。
有了盼头,才想好好活着。
现在桑桥的寄托是钱,可这个寄托实在太冰冷了。
如果将来某一天桑桥在这个圈子里出人头地,挣到手软,然后发现这个寄托也难以让他感到快乐——
许其然在黄灯转红之前踩了刹车,没敢再想下去。
两人很快就到了节目组的楼下。
李雨不在。
导演带着项目组的其他人对桑桥鞠了个躬。
邵明开口客气:“桑桥,之前发生的事是节目组的工作失责。现在李雨已经被换掉,你可以放心回归节目了,我们必定做到一视同仁。”
桑桥赶紧跟邵明握了个手:“导演您客气了客气了,非常感谢。不过我好像还是耽误了早餐的饭点,我等等直接去训练室就行,您快回去工作吧!”
眼前的年轻人显然比傅行舟要好相处许多,也并没有要继续问责的意思。
邵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又跟其他一起来的策划交代了几句,这才带着一行人上楼了。
只剩下许其然和桑桥还站在楼下。
许其然将桑桥的包扔给桑桥,意有所致:“专门过来等你,八成也是傅行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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