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不好了。”
伊凡顿时就明白了先生指的意思,当即红着脸低了头。
就这么方寸大的地方,孤A寡O两个人,O还发情了。
恐怕是人都要想歪吧。
兰斯“嘶”了一声,搓搓身上一身的疙瘩:“行了行了,你自己都快保不住了,还把他护成这样?有什么可想歪的?也不看看你俩这状况,一个衣衫完好,一个还受着伤。他脖子上又没牙印,身上也没混味儿,清清白白的身子,大家又不是眼瞎,能看出你俩有过什么?”
伊凡不好意思地捏捏自己脖子,抬了眼,亮晶晶地笑了。
“那就说,是我发情了吧。”
他说完,又从药箱里翻出阻隔贴和抑制剂。毕竟,做戏做全套。
*
抑制剂是要打在肩膀位置的,所以需要解开几个扣子,把肩膀露出来。
伊凡手指捏上自己扣子,正准备解开,忽然被人握住。
抬头,就看到先生,含着笑意的眼,说:“我来。”
然后,握着他的手,放到膝上,单膝半蹲着,手指给他一颗一颗解了扣子。
挂在锁骨上的银色链条,和乌金戒指也随之抖落出来。
凯里眸色暗了暗,把扣子又往下解了两颗,少年圆圆的肩膀这才露出来。
他用镊子夹了一片酒Jing棉,给小朋友擦了几下,之后才接过抑制剂,低声说:“忍一下。”
伊凡从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打针。
毕竟,这种医学方式的最初发明,还是在十七世纪的六十年代左右。而那个时候的伊凡,早就被转化成了吸血鬼。
好奇的小吸血鬼,费力地偏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双碧蓝的眼珠,也跟着凯里的手指来回转动。
凯里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拿着针剂的手一顿,低声笑着把他脑袋往旁边偏过去。
“别看。”
少年乖乖“喔”了一声,毛茸茸的小脑袋没再敢乱动。但碧蓝的小眼珠还是抑制不住地往肩膀瞟,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胳膊上传来细微的触感,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先生在紧绷的皮肤上刮了两下。
然后,就听见先生声音平缓地说:“放松。”
站在一旁的兰斯看不过去,直接从凯里手上夺过针剂,朝凯里使了个眼色,一针下去,几秒钟的时间就把抑制剂给推完了。
“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打个抑制剂而已,又不在发情期,能有多疼!一会军部的人要过来了。”
真是,一脚踹翻这碗狗粮。
兰斯都想掐住凯里脖子,问问他:想什么呢,这可是能徒手干翻Alpha的O,在挂了90%Alpha的军事实践课里,毫发无伤的O啊!
伊凡缩缩脖子。
突然被推了一针抑制剂,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胳膊上有一点胀胀的。白嫩的皮肤,因为陌生ye体的侵入,泛起浅浅的红。
不过,吸血鬼向来愈合能力极强,所以他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只是听见兰斯说的那句“又不在发情期,能有多疼”,这才记起医术上写过的。
Omega在发情期到来时,如果不能及时标记,注射了抑制剂,强制停止发情,会引发全身剧烈疼痛。
伊凡不知道那个疼痛究竟有多剧烈,但他记得书上是这样形容的: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泡在冰水里,并且引发针扎般的刺痛感。
*
凯里看自家小朋友打完抑制剂,转身又咬开阻隔贴,嘴里叼着塑料包装袋,把阻隔贴拿出来,准备给他贴在后颈上。
措不及防的,突然就被扑了个满怀。
当即一愣,随后笑着拂了拂少年鬓角的碎发,说:“撒娇啊?”
谁知,少年的手指轻轻碰在他颈后的腺体,声音软软地问:“先生,你疼不疼?”
凯里呼吸顿时一滞,那小小的指尖,轻轻刮在他的腺体上。
偏生,这只手的主人还丝毫无所觉,问起他身体的样子,认真又严肃。碧蓝又清澈的眼睛里,干净得像是被矿石染过、清透见底的国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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