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终于开口道:“只能是温小姐自己不愿意。”</p>
<p> 咖啡杯在桌上发出脆响,宁远双眉拢了拢,男人低声道。</p>
<p> “冒昧问一下,陈医生担任以然的心理医生多久了?”</p>
<p> “一年。”陈凝拧眉,“她那时刚好从北城结课回来,就找上我了。”</p>
<p> “我记得那时温小姐开出的报酬很高,而且条件很少,只有一个——”</p>
<p> “不能将她的病情透露给其他人。”</p>
<p> 宁远眉头越发紧拢,陈凝看了男人一眼,又继续道。</p>
<p>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不透露病人隐私是医生的基本职责所在,根本算不上条件,何况我只能算是个业余的。”</p>
<p> “但是后来温小姐的病情越发严重,我推荐了好几个医生,都被她拒绝了。”</p>
<p> 抑郁症带来的后果不止心情低落,而且长期失眠的情况下,温以然的记忆力开始减弱。</p>
<p> 陈凝曾经建议温以然试着写日记纪录生活,结果直接被她拒绝了。</p>
<p> 后来陈凝才知道,她以前的日记曾经被前婆婆柳芸翻过。</p>
<p> 那次之后温以然就断了写日记的习惯,只偶尔想记录的时候,就在日记本上做一个折角,又将自己的手账本托给陈凝保管。</p>
<p> ......</p>
<p> 咖啡杯上依旧水汽氤氲,男人手指紧了又松,指节泛白。</p>
<p> 陈凝面色平静,也大概是她在业内太过于低调,柳芸只以为她是个三流医生,所以才没有找上门来。</p>
<p> “宁先生,”陈凝抬眼看向男人,她微微拢了拢眉,“温小姐很信任你。”</p>
<p>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然而两人却已经心领神会。</p>
<p> 宁远闭了闭眸,最后轻声道:“我知道了。”</p>
<p> 刚好房间里面有了动静,宁远再也顾不上陈凝,忙不迭站起身往后边走去。</p>
<p> 刚走没几步就撞见从房间出来的克里斯朵夫。</p>
<p> 看见宁远,克里斯朵夫轻叹一声,男人双眉紧皱着,朝宁远摇了摇头。</p>
<p> 果然如陈凝所说,温以然戒备心太重,怕伤害到患者,所以克里斯朵夫没有再继续下去。</p>
<p> 他做了个手势,压低了声音,简单地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下。</p>
<p> 没多久温以然就醒了过来,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怏怏。</p>
<p> 她又梦见那件事了。</p>
<p> 女人尖锐的哭喊声还有救护车急促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充斥着,克里斯朵夫花了一点时间才将温以然从梦境中拉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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