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嫌她败家,不要她吧。”
老爷子深深地吸了口烟,再长长地将烟圈吐出,“她一出生就被人遗弃,刚长大一点,老师太又去逝了,身边有个陈微吧,那人你还不知道,是个性子独的,能顾得福宝多少……一个孩子孤孤单单地长在庵堂,她缺乏安全感,也很正常。”
“启海,”老爷子看着儿子,强调道:“福宝是个特殊的孩子!”
宋启海的手悄悄地按向胸口,里面是福宝让猫头鹰,给他带去的小荷包。两颗莲子吃了,七张符也在任务中先后用完了,荷包、玉瓶却被他一直贴身带着。
“爹,”宋启海抬头,郑重地看向老爷子,“我明白。”早在当初回村的那天,他破败的身体,因为山上溢出的金光而一点点痊愈,他就明白了福宝的与众不同。
“我决定恢复工作了。”这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原局长因为案件,已经被罢职关押了。”
“我现在有两个选择,海市那边有个刑侦队长的位置,县里……就是这个局长的职务。”
“两个都不错,你自己决定。”儿子都四十多了,哪还需要他处处指点。
“我想留在县局,小地方权利大,还能为福宝撑起一片天,去了海市,我心里没底。”
“另外,陈微这两天了也要回来了,先时我帮她争取了个立功的机会,她把握的不错,局里会给些奖励。”算是荣誉而归。这样日后别人提起,她跟福宝的关系,也不会影响到福宝的名声了。
从县里回来,老爷子便跟蒋兰、福宝商量回村。
一是出来得已经够久了;二是宋启海回来了,一家人还是住在一起的好。
山洞里的东西,有白瑾、悟空看着呢,老爷子不担心,只是让傅慧叮嘱了番谷里的鸟雀,不许它们啄食庄稼幼苗。
一家三口由白瑾送出山,带了大包小包的回了村。
“咦!”蒋兰看着村头盖了一半停工的学校,惊异道:“这么久了,还没盖好。”秋收过后到现在,可都有一个多月了。
傅慧扯了扯她的衣服,“妈妈,你看。”她记得祠堂旁边的房子,走时是土砖结构的,现在倒盖了一溜四间的砖瓦房。
“爹,”蒋兰看向老爷子,震惊道:“你知道吗?”竟拿盖学校的砖瓦重建了大队部。
老爷子一张脸,极是难看,攥着包裹的手紧了又紧,半晌一咬牙,“走,回家。”
“您不管?”蒋兰愕然。
“管?”老爷子冷笑,“他们怕不是,就等着我过去呢。”左右儿子已在县局上班了,孙女可以挂在他的户口上,去县小上学。
家里太久没人住了,院里长了草,屋里落了灰。
老爷子跟蒋兰放下包裹,将一间间屋子打开通风,又趁着太阳大,在院子里拉了麻绳,将柜子里的被褥,床上的席子都抱出来,晾在了绳上。
九房院里打的有井,老爷子掀开井盖,洗了缸,打水将缸添满。
傅慧把灯笼果和人参,放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挽起袖子拿起镰刀,割起了院里的草。
下山前,老爷子给她约法三章,人前或者说力所能及的事,不许她再使用术法。
一通忙活,九房恢复了窗明几净。
傅慧也成了个小花猫,脸上手上沾满了草汁和泥巴。
“哈哈……”蒋兰看着乐了不行。
“妈妈!”傅慧跺了跺小脚,认真告之道:“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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