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把我扔出去!”棠宁微怔,继而被他的语气激怒,“拜托,换套房子养只猫而已啊!你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我到底为什么会跟你这么烦人的人结婚!”
她话刚说完,背后的门“嘭”地一声关紧,蒋林野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死死按在门上,将简薇隔离在外。
天旋地转,屋内暖黄的灯光在余光之外幻化成无数碎片。
蒋林野就着这个姿势,扣住她的下巴,强压下来。
他吻得很用力,攻城掠池,像是在宣誓主权。
棠宁蒙了一下,整个人被他按住,旋即开始疯狂挣扎,可还是动弹不得。她被他困在怀里,呜呜咽咽,快要气出眼泪:“你神、神经病吗蒋林野……”
她两手用力,想要推开他,可眼前的男人岿然不动。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跨过脖子以上,停在白色的小礼服上。手指滚烫的温度把棠宁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用力咬住他的唇。
蒋林野吃痛,微微皱眉:“啧……”
棠宁趁机用力推开他,抬手去擦被抹花的口红:“疯了吗!每次吵架就只会用这招!你是没有感情的生育机器吗!”
蒋林野沉声:“不准骂我。”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你的自尊心有那么脆弱吗!而且……”她思前想后也就说了他一句烦人而已,心头突然涌起澎湃的委屈,“而且你以前说了那么多羞辱我的话,我吐槽一句怎么了?你烦人不是事实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蒋林野闻声抬眼,有些难以置信,可又感到好笑。
半晌,哑声:“你不是也说过很多吗?”
不记得了而已。
有时候他深夜醒过来,连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是谁把他和她搞砸了。
“蒋林野,你讲讲道理。”棠宁深吸一口气,眼里水汽还没有完全散去,映着灯光,格外动人,“你到现在都不相信我失忆,所以问你什么,你都不跟我说——算了,不信拉倒,我去问别人。”
问出来了就离婚。
蒋林野抬手,擦掉唇畔刚刚被她咬出的血痕:“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他当初怎么气急败坏地冲回国让她清醒点,别为了脑残的理由放低下限;还是想知道他们这些年怎么从争吵到冷战到同床异梦,最后只有在不可描述时才能勉强交流;或者是他们父母一辈那些明明跟他们没有关系的狗血纠葛?
“就一件事。”棠宁吸吸鼻子,拉开门。
阳光一道道铺陈在地板上,简薇已经离开了,她猜她会很好地保护那只狸花猫。
“你到底是不是在虐待我。”她脚步微顿,回过头,平静地质问他,“不然为什么连我这么健康的人,都要看心理医生?”
走廊上静悄悄,空气短暂地凝固半秒。
棠宁没打算等他回复,她一口气说完,发泄似的甩开落在自己小臂上他的手,连看都不看,转身就走了。
留下原地一脸愕然的蒋林野。
窗外的夕阳安静地垂落,在阳台上织就黄昏光景,光芒透过窗台,遍地虚浮光影。
休息室离宴会厅不远,晚宴大概快开始了,有服务生推着餐车从他面前经过,礼貌地低声询问:“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蒋林野在原地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谢谢,不用。”
服务生颔首离开,他回到室内,看到陈良骏两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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