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
他说得理所当然,就连周池都听不下去了,骂道:“你也配提英雄?呸!老树要皮,就你不要脸。”听得伍凤荣发笑,摸摸小医务员的脑袋,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怎么不要脸?”刘钦嚷嚷起来:“我干什么事了?这小男孩儿本来就是无辜的,我只是帮他爸把他摘出来,免得他做傻事。要不然你们就看着他和那个祸害女朋友搅和在一起?我又没做什么错事。撞了荣哥的脑袋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不是没有伤到嘛,我已经尽量控制手劲儿了。还有车站撞人的那个不是我,乘警组早上交班和乘务一起上车,我哪有时间跑到车站来这么一出,那是另外一个人。孩子的爸又不只派了我盯梢。”
周延聆皱眉:“你是说,眼线不只你一个?在车站的是另外一个人,那车上除了你还有谁?”
“没了,车上就只有我。车站和车上是不同的人。车站那个撞你的压根就没上车。”刘钦说:“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没打过照面,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你那票是我买的,进站停车后我就在4号车厢等着,看你上来了我就假装巡车检查,刚上车的时候乘客最乱,放行李的、找位置的、拖家带口的忙不过来。我趁你没注意就把那扣子换了一下。”
周延聆和伍凤荣的脸色都不好看。刘钦是个十足十的无赖混混,刁恶诡诈,浑身上下都让人恶心。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乘警的,竟然还混得人模狗样。要是放在平时,伍凤荣就骂了,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骂人只是为了发泄,他懒得骂,觉得开口骂他是自降身份。
反倒是周延聆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想明白——
“为什么何达要把我送上车?”
刘钦没有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周延聆说:“既然他知道是石小冉杀的人,就肯定知道当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他也知道栽赃我的事情吧?把萧全这条人命硬塞在我手上不可能完全没有他的主意吧?”
刘钦还没明白。周池也听得糊里糊涂。
周延聆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既然何达已经想好了要我顶替杀人的罪名,为什么又突然反过来把我送上车让我自证清白?这是两个明显矛盾的动作。如果他一早就想借此机会拆散这对小情侣,那他就干脆不要嫁祸我,直接找人去警察局把篓子捅破不就好了?他自己不方便去,让网吧的网管去也行啊,哪里有这样一来一回的复杂套路?”
他这么一说,刘钦才想起这个问题似的:“好像是这么回事。我……我也不知道呀……哎呀,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管收钱干活,没想得那么细。也许一开始他是打着帮那个女孩儿的主意,但是后来儿子太护着她了,当爸的看着心寒呗?那还能怎么样?要说吃里扒外,我可比不上这小子。自己亲爹不孝顺,一心只有女朋友,我要是他爹,我也怕他投案顶罪。”
“何达到底还知道什么?”
“嗯……栽赃你的这个主意其实是何达的意思。具体他们是怎么安排的也不会跟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俩聊的时候,何佑安跟我说,当天晚上出了事,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他爸,他爸把他们俩接回去的。他说他当时怕得要死,根本没有主意,他爸过来的时候他们俩抱着哭成一团。他爸就说,没事,这事不难搞定,然后就让司机把他俩先送回去了。你的事情也是他爸后来才跟他说的。他就是个小孩子,他就是有胆子栽赃你,也想不了这么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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