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肩膀一抖,立即端坐,目不斜视,迅速送他到指定门牌号前,收了钱便一脚油门开走了。
黎洛昨天受的气总算泄出来了些,心情稍缓,挺直了身板,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疲态,接着走到段明炀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居然是段明炀本人。
“怎么没开车?”
去掉了生疏的“黎先生”三个字,换上了随意的居家打扮,段明炀这一句话,居然让他听出了几分要好老熟人聚会的味道。
不知是门廊的暖黄灯光太过温馨,还是眼前人的模样与多年前的记忆重合,黎洛似乎被气氛感染,跟着去掉了疏离的称谓,直接问:“你家怎么没佣人?”
“清静。”段明炀稍稍侧身,让开道。
黎洛懒得跟他寒暄客套,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听见身后关门声响,转身欲道出来意:“我昨天——”
“你怎么了?”
“……啊?”
段明炀走近了几步,拧起眉:“你是不是受伤了。”
尾调下沉,听起来像句陈述句。
黎洛莫名其妙地看了遍自己的全身,长袖长裤,露出的皮肤都完好无损,应该没露出马脚啊?
段明炀沉yin一秒,突然伸出手,将他揽了过来。
黎洛错愕,与段明炀迅速拉近的距离令他浑身不自在,比疼痛更折磨人,立即抬手去推:“离我远点。”
可段明炀出手更迅速,趁他不备,直接往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淤青未消的腰部瞬间抽疼得厉害,黎洛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地软倒。
被段明炀接了个满怀。
阔别多年的胸膛相贴。
为什么段明炀这么冷漠的人,怀抱却一如既往地温暖呢?
这是黎洛脑中第一个冒出的念头。
可段明炀又紧接着连按了他的大腿、肚子、和手臂等部位,处处致命,按得黎洛什么旖旎心思都破碎了,惨叫连连:“靠!你要我死吗!”
段明炀Yin沉不言,突然弯下腰,一手托住他的后背,一手勾起他的膝弯,使劲一抬,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黎洛狭长的眼睛都瞪圆了,盯着段明炀冷硬的侧脸:“你干嘛??”
段明炀依旧不说话,稳稳当当地抱着他,径直上了二楼,一脚踹开虚掩的卧室房门,将他安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衣服脱了。”
“什么?”
“上药。”
“不用,我上过药了。”黎洛撑着床坐起来,饶有兴趣地看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明显。”
“明显吗?可我的贴身助理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陪着我,他都没看出来,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因为他傻。”
黎洛扑哧笑了出来:“哈哈哈,好有道理。”
他笑得牵动了受伤的腹部肌rou,忍不住剧烈咳嗽了几声,抬眼一看,段明炀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脱衣服。”
“真没事,我看过了,没你当年被你哥打得惨。”
段明炀神色微微一变:“段兴烨打的?什么时候,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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