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问她。
傅明灼在纸条上写了一句话:你可以好好学习吗?但想起前一次聊到学习时他的态度,她把纸捏成小小的一粒,塞进了抽屉。
傅明灼的发育情况一直是班里的关注焦点,她本人也向来大大咧咧无所顾忌,并不介意隐私问题被放到台面上,而且一直很期待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在课间Cao和体育课上请假,但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她却史无前例地低调。
一旦公布必然掀起波澜,傅明灼完全能想象到那些没完没了的关怀和问候、调侃和玩笑,她感到浑身不舒服,一点也不想告诉大家了。
正值夏天,课间Cao的项目是广播Cao不是跑Cao,倒也没什么。但下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每节体育课的开头就是绕Cao场跑两圈。
不用跑Cao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傅明灼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了耳根子清净,没跟体委请假。
做出这个决定,可谓是痛心疾首,损失一个亿也不过如此。
去Cao场的路上,她好一阵长吁短叹。
林朝不解:“不是终于能请假了,叹什么大气?”
简直是往伤口上撒盐,傅明灼苦兮兮地说:“我没请……”
林朝还有两人身后的倪名决同时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傅明灼躁郁极了:“我不想大家知道,很烦。”
“不得了了小鬼,”林朝很欣慰,“我以为你这辈子不懂得害羞是什么感觉呢。”
倪名决的关注点跟林朝不一样,他蹙眉,加快脚步跟她俩并排走:“你不请假,那你准备跑步?”
“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难受了。”傅明灼偷偷摸摸看他一眼,探口风,“我觉得说不定明天我就可以吃冰淇淋了。”
她断了三天冰淇淋,就跟瘾//君//子/毒//瘾犯了似的,在家里的时候家里人死死管着她,今天中午吃完饭,她路过小卖部看了一眼而已,倪名决就把她拽走了。
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她有记忆以来,几乎没有和冰淇淋分开这么久。
“你不能。”倪名决掐断了希望的小火苗,催促,“走快点,去跟体委请假。”
傅明灼拒绝:“我不请,我不喜欢别人知道,烦死了。”她还惦记着冰淇淋,“我明天就要吃冰淇淋,我花我自己的钱,又不花你的,你管不着,你还要我请你吃饭呢。”
倪名决并没有因为她后半句的蛮不讲理生气,相反,他看起来很心情很愉悦的样子,细看的话,脸上有浅浅笑意,他垂眸看了傅明灼两秒,握着她的肩带她转了个身,带着掉头走了,留给林朝一句话:“跟体委说她脚扭了一下,我带她去校医处了。”
林朝:“……”
不就是傅明灼不想告诉别人,但完全不避着你吗?甚至你是全世界第一个知道的人吗?
至于这么高兴?
好吧,确实至于。
两人逃了一节体育课,一起回了教室。
从后门走向座位,等走近了,傅明灼瞥到自己抽屉口那团被捏得小小的纸条,又一次想开口和倪名决说说希望他好好学习的事情。
但他一坐下就打开了手机手游,很投入。
傅明灼看着他的后脑勺,咽下到了喉咙口的话,打开课外习题资料书。
期末一天天临近,意味着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暑假也一天天近了。
不过身为高三学生,是不可能有一个完整的长达两个月的假期的,嘉蓝的放假通知出来,高三生六月二十八开始放假,七月十五号就要回校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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