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村虽然离得远,住在离北地只有一步之遥的渭水府,但月淮和月余煦在当地名气大,也都在景江书院吸纳弟子的名单里头。
不提两家人的反应,就是十里村得到了消息后,月村长当即就请了族人开了祠堂,又组织全村人办了流水席,开席当天,月淮和月余煦被村长拉着一桌一桌的敬酒,跟着的月屠夫和月淮爹就在后边陪着,到了最后,两个少年除了面色酡红外,眼神还十分清明,挡酒的两个长辈就遭了秧,到了最后软成了一堆,被村里的几个大汉给抬了回去。
月淮轻轻拉了月余煦的袖子,两个人离前边稍稍远了点后,他才带着羞涩的问道:“煦哥,月桥最近如何?..她在家还好么?”
月余煦差点一个踉跄,脚步不稳,他诧异的回了句:“好着呢,你放心吧。”
娇花妹妹的日子不知道过得多舒心,哪像他,每日天不亮就起床,深夜才就寝,为了考个好书院,日日累成狗。
怎么没人来安慰体贴一下他?
“我..”月淮抿了唇,眼角余光在四处看了看,从袖里掏出一个香包递了过去,面颊红润,连耳垂都泛着红:“这个你悄悄给她,小姑娘应该喜欢,我买的是杜鹃花的花干,月桥妹妹不爱太浓郁的,这个应该适合。”
月余煦握着手心的香包,巴掌大小,布料是一块粉红色的棉布,上边绣了几朵桃花,口袋处还有几缕香气散发出来。
他眼角都有些发直。
自古都是女子投盈,捏针拿线,哪有男子送香包的?这玩意不该妹妹准备么?
虽然月家小桥不会这么高深的东西,可是,他已经竭力隐瞒了,在至交好友面前,从来都是夸妹妹容貌出色,手脚勤快,厨艺女红样样Jing通(只会缝缝补补),背后,妹妹直接桶了他一刀。
月淮依然面庞羞涩,破有种让未来大舅子帮忙搭桥递线的不好意思。
“行了,我会亲手交给她的。”月余煦想到娇花妹妹的真实面目,不由得同情的瞥了眼身边一无所觉的月淮一眼。
最后实是不忍心的撇开了头。
月余煦在月当家之后进门,刚踏进院子,就听见他娘余氏的声音从正堂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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