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我硬不硬得起来你试试就知道了。”邵与阳嗓音压低威胁道。
季惟怕他没完没了起来自己招架不住,只得放柔声音说:“好了,你不要胡闹,快回酒店吧。”
邵与阳那边却像是被人捂住了话筒,嘶嘶的响了一下。过了几秒,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哑哑的,说:“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么快就想打发我了吗?”
“回答什么?”
邵与阳在那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都问了两遍了。”
季惟举着手机的右边胳膊微微有点酸了,他演技拙劣地对着手机打了个哈欠,又此地无银地揉了揉眼睛,说:“邵与阳,我困了。”
电话里突然又安静下来,季惟以为邵与阳生气了,闷闷地不说话。一时之间只能听见他酒Jing过量造成的呼吸过重,一呼一吸地将热气喷到话筒上。过了几秒钟,邵与阳克制着什么似的开口道:“我们听一首音乐吧,听完再挂掉。”
季惟没有回答,电话那边迫不及待传来从车载音箱流淌出的舒缓钢琴曲。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显得有些漫长,季惟几乎以为邵与阳是睡着了,听着他偶尔传来的粗重呼吸声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他突然叫到自己的名字,又唯恐自己出声会把他吵醒了。
曲子结束,那头才终于有了点动静,车窗似乎又被打开了,风声重新回到线路里。
“好了”邵与阳的声音恢复了正常,好像从某种状态中抽离了出来。
“你早点睡。”
“嗯。”季惟碰了碰自己的脸,说:“你也是。”
刚想挂掉电话,就听那头又传来邵与阳低低的一声:“我很想你。”
季惟没有说话,装作没有听见一般按掉了电话,只有黑夜见证了他急速的心跳。
——
这一周季惟的生活异常惬意,邵与阳不在虽然没人和他打嘴仗,但也乐得清静。两人晚间偶尔会通电话,有时季惟听邵与阳讲讲他那边的项目进度,有时邵与阳听季惟说说集团这边发生的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有时也一起讨论可能的投资项目,意见相左的时候还会激动地大声呛起来,然后又以笑场告终。
邵与阳会在收到邵母发来的季惟大厨早餐每日记录影片之后传短信过来嘲笑季惟的鸡蛋饼煎得太糊,季惟也会在收到邵与阳发来的酒桌照片外加一个哭泣的表情包之后冷漠地传回四个字“小心肝癌”让邵与阳哭笑不得。
但季惟并没有告诉邵与阳自己遇见罗毅的事,准确地说其实季惟自己都渐渐把这件事忘了。直到他再次在邵氏集团门口碰到这个人。
这天季惟晚下班了两个多小时,走出大楼的正门时突然见一个人靠在一辆宝马前。
街道渐暗,不远处的马路上车影穿梭,邵氏的门前只停了两辆车。一辆是接季惟下班的邵与阳的车,不同以往的是车上只有邵家的司机,没有邵与阳,而另一辆就是那辆宝马。
罗毅见到季惟,抬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好季惟。”
罗毅的突然出现让季惟非常吃惊。
“你?”
季惟站在泊车处,先是向罗毅身后贴着厚膜的宝马看去,接着警惕地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罗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说话的同时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公文包,那里面不仅有临时抑制剂,还有——邵与阳走后他特意放进包里的一把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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