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不敢置信:“你说真的假的?”
“我骗你这个干什么。”王洲川道,“要骗也是骗你说,你没机会竞争我的位子。”
施索晕头转向,一时没明白王洲川的意思。
“傻了?”王洲川头朝施索撇了下,看着舍严问。
舍严不动声色地捏起施索的两根手指,淡声问王洲川:“你还能活多久?”
王洲川差点跳起来:“你怎么讲话的,盼着我死呢?搞不好我活得比你小子还久!”
施索舒口气,原来死不了人。
她眼珠一转,意识到他之前的意思:“你说什么,你是说我能主持?”
“没这么容易,这需要内部竞聘。”王洲川道,“因为许良知道我一定力挺你,所以他这段时间才会这么针对你。”
施索觉得自己正坐过山车,现在她正冲刺在最顶上。
“这件事暂时没公开,竞聘等春节后才开始。”王洲川起身,理了理衣服说,“所以你啊,先好好过完这个秋天吧。”
施索仰头看他,帽子往后掉,舍严不声不响替她扶住。
“我还有个问题。”施索开口。
“问。”
“你送我的那本,里面到底有什么意思?”
王洲川笑了下。
“这就跟算命一样,你说这个算得真准呐,其实不过是你自己心里想了什么,自己翻译了而已。书没有意思,我也只是随便给了你一本我那会儿正在看的。你要是能看出意思来,只不过是你恰好意识到了什么,自个儿对号入座了。”
施索瞪大眼。
所以,“我们越迫近事件的即时状况,就越陷入虚拟的假象之中”,这句让她困惑的、反复翻看的话,只不过是王洲川在忽悠她?
“人经历挫折的时候通常信念全无,但人是需要信念的,你可以短暂的把这样一本书当成信念,走出当下的困境。在你之前,我送出过十三本书,加上你十四本,其实换种说法,如果说,是收到书的第几人,那你是第十五个人。”王洲川笑道,“第一个收到这样一本书的,是我。”
真要走了,还要赶回电视台录今晚的新闻配音,王洲川挥了下手,最后说了两句:“既然我破例提前给你透了消息,那参加完你闺蜜的婚礼回来,你就该努力准备竞聘的事了。对了,记得保持牙齿健康。”
施索目送他远去。
风拂面,天空如镜,映照着人世间。
入夜,住院楼四下悄静,这是施索住在这的最后一晚,明天下午她将出院。
“我买了两点的高铁票。”舍严说。
“嗯。”施索裹在被子里,侧身望着窗外,问:“还有连坐的?”
“商务座。”
施索眼珠往后:“怎么买商务座?”医生让她尽量别坐飞机,但商务座比他们之前订的机票还贵。
“七个多小时,商务座舒服点。”
施索张了下嘴,想了想,又没说什么。
舍严洗漱完,把毛巾挂好,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走到沙发边,铺了下被子。
单人间病房带沙发,他已经在这里睡了两晚,沙发短,他腿伸不开,这两晚其实没怎么阖眼。
“关灯了?”舍严问。
“嗯。”
舍严走到床头,把灯关了。
窗帘拉着,月光照不进,一片漆黑,施索闭上眼。
无声了一阵,过了会儿,背后几丝小心翼翼的悉索声,床紧跟着微陷,施索脊背敏感地一颤,眼皮闭得更紧。
这三天她跟舍严其实没什么交流。
她是在送医那天晚上才彻底清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病床边只有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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