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一秒后,她回到床边,扯了床榻上的被单,被罩。
因为屋里有暖气,用的都是薄被。几分钟后,周沫换好了一条牛仔裤跟一件米黄色的毛衣,还套了件外套,过脚裸的马丁鞋,整个人爬上了围栏
长长的被单垂落离地面只有半米的距离,周沫小心地往下
哗啦一声。
阳台玻璃门被拉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抓住了晃动的被单,周沫惊呼了一声,抬起头。
谢栈冷着脸,低着头看着她。
被单摇晃了一下,谢栈闷不吭声地拽着被单往上,他穿着衬衫,衬衫袖子挽起来,露出了手臂,手臂上因力道,青筋微冒,就这么拉着挂着周沫的被单
周沫紧紧地抓着被单,心慌意乱,后大声地道:“你再拉,我就松手往下跳了。”
本来快到二楼了。
谢栈这一扯,距离地面越来越远。
被单停了。谢栈靠着栏杆,咬着牙看着低下的女人。
周沫仰头,呼了一口气,笑着道:“谢总,乖。”
谢栈不作声。
指尖拧成了拳头,就这么看着周沫一步步地往下,最后抵达地面,她欢快一跳,米黄色的毛衣彷佛一只小燕子。她回头看他一眼。
谢栈也看着她,一秒后,男人翻身跃过栏杆,抓着被单三两下地就下去。
周沫惊到了,飞快地往小楼跑去。
谢栈速度比她快,在她进小楼之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回扯,转身就把她压在墙壁上,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他嗓音低沉:“说,秦茴都干了些什么事?”
秦茴?
哦。
周沫看着他靠近,这狗男人好帅。可是再帅有屁用,她无法忘记自己被扔结婚证书时那一刻的心情。
从天堂到地狱都不为过,她歪头笑了下,故作天真:“我怎么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你这么能耐你不会查吗?”
谢栈眯着眼,看着跟前的女人。
她。
越来越不好掌控了。
“我会去查,但我不会离婚。”谢栈膝盖压着她膝盖,“你也别想着离开谢家,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记住了。”
周沫眼眸的笑意散了,她面无表情地歪着头看他。
她这样。谢栈心口一阵阵钝痛,他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随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周沫躲都躲不了,最后倒是主动凑上前去亲他。
谢栈失控地吻着她。
直到
周沫一巴掌扇了过去。谢栈才停下,他喘息地看着她。
周沫一把拽着他的衬衫,“想上我吗?来啊。”
谢栈拧眉。
周沫冷笑一声道:“以后,你出差,我就跟着去,你但凡跟女人说一句话我就闹,我回家就去翻你的行李,翻你的书房,给爷爷告状,说你在外面养女人”
这是五年前,周沫去美国找他那会儿,做得最过分的事情。
谢栈没吭声,沉默地看着她。
周沫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好不好?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老婆”
“沫沫”陈素缘胆怯的声音,在两个人的身后响起。谢栈握着周沫肩膀的手松了些,膝盖也松了些。
周沫冷声,继续激他:“想在我妈面前上我吗?”
谢栈眯着眼,从牙缝里挤出:“等着。”
随后,他一把松开了她,后退了两步,喊了一声:“陈姨。”
后顿了顿,改成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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