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父皇便可想清。
附离之事已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和太子一党在这事后真是要剑拔弩张了。
事事观点尽不相同,如何共处?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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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王府,赵绪便闭门谢客,一门心思养尊处优起来。近来他锋芒太盛,且与太子多有争执,若再不“踏实”些可真是引火烧身了。
虽则赵绪并不怯太子一党对他如何,但月盈则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既然还没到可以一击制人的地步,就要演好兄友弟恭的戏码。
赵绪不见客,附离送的东西倒是络绎不绝地进了晋王府。那么多东西,若不是附离送的够隐蔽,只怕赵绪就要被御史们狠狠参上一笔了。
不必说,大部分都是借他之手要给穆千山的。赵绪本着合作伙伴不好不帮持一下的意思,替他试过穆千山的口风,而穆千山的态度冷淡得很,直言不愿与附离世子牵扯太多。
赵绪想也是,拿人手软,不喜欢就不给要给人一丝念想了。但给附离说了之后,他的态度好的很,却还是一如既往。最后赵绪只得挑了把镶着黑曜石的锋利匕首,给了穆千山。不说是附离送的,穆千山接下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宝石珠玉,赵绪自然来者不拒,通通收入府库。反正他脸皮厚,拿人手也不短。
这般,赵绪边等宫内的消息,边在府内过得悠闲自在。小七早就被他接过来了,专门有人养着,近来常跟着赵绪,养的皮毛光亮,也更缠人了些。赵绪数着日子,又有六天没信了,那么忙么?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自己只能暗暗着军中眼线多看着些。
又过了几日,赵绪在府中百无聊赖,便在书房里给江云涯写信。
他先是铺上一张纸,提笔就写了句“式微,式微,胡不归?”停下来看了看,又觉得有些矫情,团成一团扔了。
再铺上一张纸,踌躇地想称呼都想了好久。要叫什么呢?师兄?太平常了,不足以表达思念之意。那就,江,江郎?哎,这也太rou麻了些。
最后赵绪苦思冥想,终于写了个“涯哥”,在信里唠唠叨叨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小七最近重了多少斤到附离最近吃瘪的窘态,都通通写了上去。洋洋洒洒写了一整张后,赵绪才发觉自己话太多了,师兄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看。便又团成团,扔了。
如此,写了扔,扔了写,赵绪第一次发现自己也能那么纠结,真是小女儿作态。便笑了笑,最后提笔,信中寥寥数行“涯哥,近来天凉,多添衣裳。过几日就是重九了,想吃你做的重阳糕。”
笔落,算是有了寄托。但不知为何,赵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高兴不起来。
他正卷着信筒,准备绑到信鸽脚上时,敲门声响了—门外传来的是穆千山的声音。
“进来罢。”
“殿下。”穆千山走进门来行了礼,垂着眸子,表情肃穆。
“怎么?是前线的事么?”
赵绪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刚想着师兄,他就有消息了么…
“是。”穆千山声音平平静静地,却说出最让他揪心的话“前日江将军率一队Jing兵截击突厥粮草,不幸…正中了突厥埋伏。随行百人,无一生还。江将军目前,生死不明。”
赵绪听了他话,有些恍惚,脑子里一片空白,偏执地问“什么叫生死不明?孙道呢?他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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