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
“我想我们没必要在电话里聊,我会直接和他聊的,你做好你的本分就是了。”
手机的对面传来挂断的忙音。姜平握着手机,不自觉得翻看手机之前拍的要参展的设计草稿,过了一会儿,姜平把那份草稿从手机删掉了,不仅删掉,姜平想把那些手稿都撕掉。
如果从来没有过期待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现实
文鸿山的手术没出岔子,icu观察两天,体征平稳的话就能转回普通病房。
但即便如此,从麻醉中醒过来的感觉也并不好受,能感觉到鼻腔和喉咙里都插了管,身体其它地方大概也有,但异物感没有喉咙那么明显,手脚也被绑在床上,大概是怕乱动,营养靠胃管直接供给,每天下午只有10—15min的时间是允许探视的。
文鸿山既盼望探视,又不是很想被探视。
姜平进来也浑身包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双带笑的眼睛,别的地方也不敢碰,进来了只能握着他的手。
不过文鸿山视力已经恢复了大半,看见姜平跟着他瘦,心里不好受,手指在姜平掌心写字,写了个累字。
姜平连忙哄他:“是不是很辛苦?累的话我就不吵你了,再睡一觉我们就能出来了,很快的,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所以再坚持一下下好不好?”
文鸿山也难得感觉到了有话说不出的烦恼,只好费劲地又写了个“你”。
“我不累啊,我有什么累的,我每天就下午来看你这十来分钟,其它时间都没事干。”姜平隔着口罩的声音闷闷的,但还是很温柔,一时间文鸿山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
探视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姜平出去之后,文鸿山就闭目养神,但他始终不习惯胃管,只觉得气也喘不上来,手脚的束缚在手术后他清醒后的第四个小时解掉了,护士看他挺安静的,不是会乱动的性子,便给他解了。
躺到第二天晚上,稍微能缓过来,就擅自把胃管拔了,才觉得喘气舒服了一些,被查房的护士一通骂,还把姜平也叫过来连带着骂了一顿。
姜平被骂了也不恼,反倒央着医生:“他性格如果不是真的难受,还是很听医生话的,他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出icu了,这要是能不插胃管的话就不插了吧。”
“那明早看看吧,他要是能自主进食就不插,要吃不下东西就还得插上。”
“好的。”
文鸿山也不知道姜平在外面同医护人员讲了什么,好在护士没有硬要把胃管插回去,文鸿山在手术后第二个晚上,终于得以睡了个囫囵觉。
第二天转回普通病房,姜平一大早就等在外面了,缝合的痕迹像蜈蚣一样盘桓在文鸿山的头上,隐约还能看见血rou被硬生生黏连的痕迹,是让人多看几眼都会觉得害怕的痕迹。
但即便如此,姜平还是感谢那道疤痕,那道疤痕让他不至于和文鸿山分开,还可以一起度过无数个日夜。
文鸿山也注意到了姜平的视线,冰凉的手无力地捏了捏他的手,用口型说:“别看了。”
“这是胜利者的勋章。”姜平蹲在他的病床边,学着蒋欣的语气,认真地对文鸿山说。
文鸿山还没有笑的力气,只能揉了揉那颗毛绒绒的脑袋。
文鸿山看得出姜平承担了很多压力,跟进年度大赏的作品,处理所有找到他这里的应酬,必要的时候姜平也会代替文鸿山去做一些决定,这段时间是他第一次去努力理解文鸿山平常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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