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佩剑,“刷”一下,黯然割断了那一块袍角。
割袍断义。
周彦清霎时呆若木鸡,捏着一小块布料,眼睁睁看着义弟的背影消失在风雪夜色里。
宋慎万分烦闷,大步如飞,下楼后,若干亲信正在等候,得力手下小心翼翼地接过包袱,为难道:“今儿傍晚,夏夫人跟着瑞王去王府了,她的行李,属下等人不方便碰。”
宋慎深知师姐留下必惹事,“无妨,咱们先搬走,她的行李回头再收拾。”
“是!”
“那,现在……?”
“去医馆!”宋慎雷厉风行,率领一干亲信,悄悄搬进医馆,Jing疲力尽躺下时,已是寅时中。
夜色如墨,天快亮了。
风雪未止。
黑暗榻间,宋慎枕着手臂仰躺,闭着眼睛,困倦却睡不着觉。
卧房里冷冷清清,他十分生气,头疼烦躁,翻来覆去良久,猛地掀被坐起,意欲赶去瑞王府……迫切想见一见瑞王。
但转念一想,又躺下了。
“唉!”
这个时辰,人正酣眠,我突然出现,他会被吓一大跳。
算了,等天亮了再去找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些睡意。
但寂静间,房门猛地被叩响,“掌门?掌门?”
宋慎睁开眼睛,皱了皱眉,披上袍子开门问:“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着火了吗?”
亲信耳语禀告:“刚得到的消息,情蛊掉包一事,有眉目了!情况紧急,不得不吵醒您。”
“哦?”宋慎Jing神一振,“谁干的?”
“那只替代情蛊的北虺虫,出自西境一商人之手,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属下等人辗转追查,现已揪出幕后买主!买主叫郝鑫,是刑部员外郎陈墨府里的一名管事。而陈墨,是韩太傅的得意门生!”
宋慎惊讶皱眉,困惑问:“这件事,竟然跟韩太傅扯上了关系?韩太傅是大皇子的外祖父,他们要情蛊干什么用?”
“不清楚,目前仅是推测。”
亲信挠挠头,“依属下猜,皇后病死,贵妃肯定想被扶正,您说,他们是不是帮贵妃偷的情蛊?假如把蛊种在皇帝身上,到时,贵妃受独宠,兴许她就能升继后了。”
宋慎略一思索,“不无可能。”
“那,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宋慎直觉不安,打起Jing神吩咐:“此事越来越蹊跷了,耽误不得,立刻把查到线索的人叫来,我有话要问。”
“是!”
少顷,房中烛火点燃,五六人围坐商谈,均被勾起了好奇心,破案似的纷纷推测。
这一切,瑞王毫不知情。
翌日清晨·瑞王府
床帐动了动,瑞王一下榻,下人忙服侍其穿戴洗漱。
管事太监王全英告知:“风停雪止,今儿天气不错。”
瑞王踱向房门,“是吗?”
“是个晴天,正宜赏花!”老太监愉快说:“按照殿下的吩咐,宴席种种俱已准备妥当,只等着客人来了。”
瑞王莞尔,“酒是要紧的,多准备几样,驱寒。”
“是。”老太监乐呵呵,“府里准备了两样新酒,宋大夫没喝过,想必会感兴趣。”
“记得劝着点儿,别让他由着性子喝。万一喝醉了,他可能又会捉弄人,到时,本王可没空管。”
“老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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