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谢惭英道:“他会不会跟霍通天一样,听说了风声,担心仇家找上门?”
宁拂衣正想说很有可能,旁边坐着的一个青年人也注意到了那些岗哨,正扭头跟同伴讨论。
“听说唐寨主这一次金盆洗手,是为了逃避仇家的追杀。桑水镇的霍通天,师来城的朱林还有煞神朱判等人,以前都跟唐寨主有些交情,如今却都叫人给杀了。”
“嘘!”同伴示意他低声,“话虽这么说,但唐寨主在黑龙潭经营多年,有什么人如此厉害,轻易可以伤到他?”
青年道:“我听说是个穿红衣的年轻男人。”
说着还向四周扫视,在看到谢惭英的时候目光一顿,赶紧转过了头。
谢惭英这一身红衣确实扎眼,但今天是新婚喜事,穿红衣图喜庆的人不在少数。
同伴奇道:“咦?我怎么听说是个黑皮大汉?之前甚至还说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的。”
青年讶异道:“你这儿是从哪儿听来的?”
同伴道:“就前两日,我听一个路过师来城的旧识说的,正巧朱林刚死,传得沸沸扬扬,那些人信誓旦旦,都说自己看见了,可每个人都说得不一样。”
青年道:“那可真奇了。”
谢惭英和宁拂衣对视一眼,心想传言真是不可信。不过也亏得有这样的流言扰乱唐龙的视线,否则他们二人这打扮,一来就会招致疑心。
小舟前行如飞,不一会儿,前方一片接天连地的水寨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许多人不禁惊叹。
每一处房檐和每一条栈道的木桩都挂上了红色的绸缎,倒映在水中时,将整片水域也染得通红一片。
小船依序泊在了专门的码头旁,知客的仆从们引着众人穿过曲折回环的木栈道,抵达了水寨高处的一座最大的院子,从侧面上楼梯时,谢惭英看见这座大宅院后面竟然搭起了一条结实的木桥,直通后面的山崖。
不过木桥实际上是一座吊桥,此刻并未放下,想来是只有在特殊情况才会放下,免得有人从山上借由木桥偷袭。
水寨的壮观让谢惭英一时不暇细思,当真如前来观礼的客人一样四处打量,时不时还有些不情愿却是真心实意地感叹这水寨的搭建真是巧夺天工。
结果宁拂衣看出他矛盾的心情,适时地来了一句:“也不必羡慕,夏天的时候蚊子多得要死,聚在一起嗡嗡叫唤,跟闷雷似的。”
谢惭英登时笑了出来,似乎感觉到那些蚊子此刻正叮在身上,再也不觉得这水寨有何乐趣可言了。
院子里已经摆好了席面,此刻已到午膳时分,管家一身喜庆出来招呼宾客用饭,连连拱手道:“诸位远来辛苦,新人成礼需等到申时三刻,用完饭后诸位尽可观赏我水寨风光,有什么需要便与下人招呼一声,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再看席面,除了鸡鸭鱼rou、五味珍馐,还有各色干果蜜饯,这唐龙也是下了大手笔。谢惭英闻见酒香,抢先倒了一杯,一会儿吃饱了正好打架。
宁拂衣手里端了杯茶,目光时不时落向周围。其他人都不客气,闹哄哄吃喝起来,甚至不一会儿便有喝醉了酒的吵闹起来,管家忙过去劝。
同桌的人都是江湖人,吃饭也不讲究什么文雅,不多时已是杯盘狼藉。谢惭英刚吃了个半饱,顿时没了胃口。那边两个发酒疯的还没停歇,他觉得太吵,便轻轻碰了碰宁拂衣:“师兄,我们下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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