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阻挡了他人窥探的视线，坚硬的金属壳下，除了上扬的嘴角，众吾毫无波澜，连大脑都没在思考。

    “…老师…”

    音响里传来少年低声又烦躁的催促。

    死柄木没有回答，众吾没有在意，他仿佛陷入了另一个世界。

    ——如此安静。

    ——尾声渐近，但还是要等。

    ——要有……耐心。

    “弔，正确的方向只有【你想要的】和【你能得到的】，后者是注定的，而前者，你想要什么——你需要自己思考。只有这点，我绝不会帮你。但如果是你想做什么时缺了点什么，那么可以告诉我，我会帮着你一起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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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半天后，我和治崎廻都换好了衣服，两人面对着面，像正常谈判一样隔开距离，对坐在在沙发上，手边还摆着一杯装饰性的热茶。

    “只要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你缺什么，我就会视情况为你提供适当的支援。”

    我看着治崎廻，语气平淡。

    “钱，还有用钱能买到的东西，比如研究人才、现有的生物技术、高Jing度的仪器、特殊的个性者——但是你要回报给我你所构想的新世界，起码要做出行动，或者某些成果，让我能看到我的钱没白花。”

    治崎廻看起来似乎没有异议。

    于是我接着说：

    “你可以把你的会长交给我，我会让人把他放进正规的医院。这样就算你基地被炸，也不用担心他被殃及池鱼。”

    “这个就不用了。”治崎廻一口回绝。

    我没说话，看着治崎，他眼神渐渐改变，但是依旧没有犹豫，更没打算妥协。

    我想起波臧兄弟带给我的口信。

    ——在治崎廻苏醒前，我就让他们派人去查了治崎廻的老窝，果然在一个秘密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男性的植物人。

    反正我最后得到信息是：

    这个男人已经在床上躺了四五年，每天就靠挂点生理盐水维持生命，但肌rou没有萎缩，内脏功能正常，全身上下完好无损，连牙齿都洁白崭新，只有大脑出了点问题。

    所以我基本可以断定：只要一个人还没彻底死透，治崎廻的个性就可以让Ta恢复正常。

    他的个性可以对物体发动——我已经见识很多次了——不受【死物/活物】的限制，但受【存在与否】的限制。

    这就比如，我的个性能令伤口新鲜的断肢重新生长，但是治崎廻不能，因为他不能凭空捏造。可我不能消除……比如袴田维身上的疤痕，但治崎廻能，他能把已经死去的细胞翻新成活的，把旧的转换成新的，把这个形状改变成另一个形状，能分解，还能另两种不同的物质融合。

    ……他的个性真的有点变态。

    “那就算了吧。”

    想完这一切，我向沙发背上一靠，整个人松懈下来。

    “后面就没什么了，还有你的实验素材，就那么一点点大的小姑娘怎么够用……我给你找了个人，他有把人复制、制造分'身的特殊个性，只要不把他的分'身弄出致命伤，连基因都能复制的一模一样。但他脑子似乎有点问题，你最好先教育一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治崎廻真的……

    服了，材料问题，解他燃眉之急。

    “我怎么联系你。”

    指望黑商成为慈善家是不可能的，治崎廻很清楚，联系她…肯定要付出代价。

    但，巨大的饼挂在眼前，而且触手可及——面对如此贴心的爱日牌提款机，治崎廻感到心中的恨都要淡化了……本来就不是善茬，强的压过弱的，这是再正常不过。但是这不影响他先利用完后再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