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这才多久不见你都会跟我谈哲学了。”
“也不算,经验之谈,”关浔看着余笙收了笑,“余笙,之前我就跟你说过这条路不好走。”
“我知道。”余笙点点头,这段时间她也挣扎过不止一次了,纠结的跟个麻花似的,怎么理都理不清。
“如果你确定了要和夏染在一起的话,”关浔说道,“就得拿出勇气。”
“你当时就是这么做的吗?”余笙问道。
“是啊,”关浔叹了口气,“虽然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容易信服,但是真的…..不容易。”
“你和你爸妈现在…..怎么样了?”余笙问道。
“没什么联系,”关浔叹道,“不过过年的时候发了个信息过去拜年了。”
“回复了吗?”余笙问道,不过在问出来的同时看到关浔的神色就差不多猜到了。
“没有。”
果然。
距离关浔出柜也已经过了几个月了,和家里还是没什么联系。
时间长了就好了。
这个长,到底是多久呢?
几个月不行的话,几年?十几年?
“别想了,”关浔说道,“看你这小脸儿煞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
“没想。”余笙抠了抠杯子上的贴纸。
“我送你回去吧,”关浔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说道,“天都黑了,我们俩真厉害。”
“是,午饭吃到晚上了,”余笙点点头,又冲他比了个拇指,“有绅士风度。”
“那是,”关浔笑着推开了门,“请吧。”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路边的小摊小贩也纷纷出来开始做生意,余笙脑袋抵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行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欢声笑语,各有各的生活。
自己这会儿坐在关浔的车里,余笙觉得自己仿佛坐在一个小匣子里,不断地观看这个世界旁人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哪怕自己烦的眉毛都快连成一片了,也没有人会在意的。
渺小的仿佛一粒尘埃。
许一告诉自己不要逃避,关浔告诉自己需要勇气。
而这段时间在老妈的强压之下,余笙除了对相亲的烦闷,也有对自己懦弱的愤怒。
只要对老妈说出来就好了。
只要说出来就好了。
余笙握了握拳头,直到最后费劲了身体全部的力气才松开,叹了口气。
兜儿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余笙拿出来看了看,是冯亦。
-你在家吗。
冯亦是老妈不知道第多少个舞友的儿子,学历高,人长得也还不错,那次吃完饭以后余笙都没挑出一个不跟他再继续发展的毛病说给老妈听。
最后只能说一句没有感觉。
但是这个冯亦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对他的冷淡,明明一个高学历的男生,硬是假装自己是个智商只有0的傻子。
余笙不太想回复他,但是又不想让老妈出去跳舞的时候觉得尴尬,只得耐着性子回复。
-不在。
“到了。”关浔的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嗯,”余笙把手机放回兜儿里,推开车门,“谢啦,下次再聚。”
“以后是个大忙人啦,”关浔摆摆手,“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好。”余笙点点头关上了门。
往小区里走不了多久余笙就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银色的车,漆黑的冬夜余笙能很清楚地看到还在冒着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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