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温烺早上又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上。
现在回过去,先是听了一通鬼哭狼嚎的苦rou计,大致也弄明白了,LAMOUR缺个打头阵的设计师。
这几年堪堪维持稳定却再难出六年前的佳绩,都说她任LAMOUR设计总监时是LAMOUR的鼎盛时期。
夸得她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可最后还是拒绝。
一是她不想回国;二是现在离开Venus就算背信弃义了。
Venus进军国内市场,她也打算留在这边。一切稳定,星熠明年也要上小学了。
不过她还没想好怎么跟贺寒声说。
温烺听她拒绝,又是哀嚎,匆匆说了两句就挂了。
一路进去,一群人簇拥在会议桌左右,会议即将开始。
坐在贺寒声旁边,对面是ZONE的人,余向南朝她点头微笑。
贺寒声与旁人聊了两句,见她过来。
这几天他也听到了些许风声,LAMOUR的人想挖走她,刚才她好像在门外走廊打了很久电话。
如此便试探着问了一句:“打算回国吗?我们到时候或许会把分部开到那边。”
“真要开到国内呀?”陈旖旎直说“回去”或是“不回去”都不算太好,便模棱两可地笑了笑,“我有让星熠在这儿念书的打算,但回不回去还没想好。”
“啊,是啊,星熠快上小学了,”贺寒声若有所思地道,又笑着看住她,“你如果不回国,那我也不回去了。”
陈旖旎眨了下眼:“嗯?”
“Venus重心还在欧洲,去国内还只是个尝试,成功与否,效果如何,都不可预见。”
贺寒声这么解释着。
他说的是事实,但有前一句“你如果不回去”的铺垫,就无形给了她莫大的压力。
不多时,人来的差不多了。
一道烟灰色的身影映在磨砂玻璃门后,满室俱寂。
门被推开。
沈京墨信步走入会议室。
陈旖旎知道他今天也会来,没多意外。
他先是瞥她一眼,再看到她旁边的贺寒声,又淡淡移眸回去,扬起倨傲下颌,在会议桌最上端坐定。
会议开始。
这几天熬了不少夜,陈旖旎才下去买了咖啡提神,却仿佛没什么用似的,依然很困倦。
她手下记着东西,听旁边人说话窸窸窣窣的,如魔音灌耳。让人头痛欲裂。
一抬头,想舒缓一下神绪。
远处两道视线,不约而同地飘向她。
沈京墨一手支下颌,西装袖口露出一截手腕儿的腕骨,手背上细骨浮现,五指修长漂亮。
目光淡淡地投向她,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旁人向他汇报工作,他偶尔轻颔首。颔首之间,又会有意无意地望她一眼,再看看她身边的贺寒声。
他们稍有接触,比如贺寒声给她递支笔,他的视线就会冰冷一些。
时隔多年后又跟他一齐工作。
陈旖旎倒是很轻松,其余一屋子人压力都大的要死,能感受到浓重的低气压。
她的轻松还表现在昏昏欲睡上。
有点儿不耐烦地看了看表,开了四十分钟会,她的瞌睡就没有一分减少过。
隔壁讲到一个什么了,她更困了,一手支着下颌,掀起沉重的眼皮,努力让自己听。
目光都有点儿涣散了。
沈京墨瞧着她这副困倦的样子,在会议室话音告一段落时,突然说:“散会。”
一屋子人皆是讶异。
“沈总……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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