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茹想着，这时便更止不住地想笑。

    她极是得意。

    现下不管那苏婉婉是知道了还是没知道，也不管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眼下，那苏婉婉偷人了便是偷人了，没有偷人她也要创造机会让她偷；苏婉婉不是处子之身了便不是处子之身了，但她要是还是，她也会创造机会让她不是了。

    柳艳茹笑得灿烂又得意。

    当晚，她同上次一样，深更半夜地出了去，又去了那凌云居附近的花园，一座假山之后，在老地方压了一张字条。

    ************

    婉婉房中……

    她看着白色的帕子上放着的白色药丸，朝着芸香一个眼神儿，丫鬟点头，把东西装到了一个瓷瓶之中收了。

    上官类一天一宿都没回凌云居，婉婉知道，书房失火之事够他忙烦几天的了。而这几天之内，她会解决了那柳艳茹。

    柳艳茹便如一只蚂蚁一样，她随时都能将她捏死，但关于她腹中孩子之事，婉婉得给殷王，给虞姬，给上官类和那些看热闹的人一个交代。

    芸香为她揉着肩，主仆俩人说着那柳艳茹，

    这时正厅之中传来了脚步声，却是丫鬟小月来了。小月停在了珠帘之后，柔声道：“小姐，沐浴的水备好了。”

    婉婉“嗯”了一声。

    丫鬟躬身刚要退去，这时却被她叫了住。

    “小月。你进来。”

    “唔，是，小姐。”

    丫鬟应声，小心地走了进来。小月梳着双螺，才过及笄之年，人长的很乖巧，性子也安静，干活就更是麻利。

    她也是婉婉陪嫁丫鬟之一，原本婉婉也很喜欢她，很是信任她，但因为婉婉眼下所谋之事特别，不能有半分的意外发生，便只亲近了芸香一人，却是有些冷落了这小月。

    婉婉眼神示意了自己的收拾盒子，叫芸香给她递了过来，接着便从中拿出了一对翡翠镯子递给了小月。

    “小月，这个你拿着。”

    “啊，小姐！”

    小月乍听一愣，并不敢接。

    婉婉笑笑，这时把东西递给了芸香。

    芸香笑着过去，打开了丫鬟的手，把那对玉镯给了她。

    “小姐赏的，便是你受得起的，还不快收下。”

    “这……”

    “莫要这儿，那儿的了，快收着，这是小姐的心意。”

    “啊，是，是，多谢小姐，多谢芸香姐姐。”

    她声音软绵棉的，人也是，当下笑着，小心地接过那宝贝，眼睛盯着瞅了好久，抚摸着，极是欣喜。

    婉婉与芸香笑了笑，当下便叫小月回去歇着了。

    第二日一早，艳阳高照的。婉婉起来便给了芸香眼神儿。芸香应声去叫那柳艳茹了。

    收拾妥当之后，早膳也上了来，很是丰盛，但婉婉今日却是没什么胃口，只简单地喝了几口粥，便就那样了。

    小月过来收拾桌子之时，婉婉不经意间，只见她没少瞧那一口没动的糕点，于是笑了笑。

    “你拿去吧……”

    “唔，小姐……”

    婉婉点了头，“拿去吃吧。”

    婉婉喜欢吃甜甜的东西，但今日却是真的没什么胃口，故而连碰都未碰。

    小月嘴唇动了动，脸都红了，但也没用她说什么，婉婉便再次微笑，柔声向她道：“没关系的，拿去吧。”

    丫鬟这时方才应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