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珊站起来讪讪的看着他，杜伊雷看到她卷起来的袖口上沾着不知来源的葱花：“…你要不要喝水…？”

    “……”杜伊雷嘴角抽了抽，连讽刺都懒得说了。

    “再拿点鸡Jing吧……”杜伊风不怎么确定的说。路珊无条件的跑去厨房拿了调味罐儿出来。

    “……”杜伊雷倚在墙上，歪着眼看这幅诡异的画面。有种异样的感觉。

    酸酸的……

    “伊风……”终于忍不住出声唤那个自始至终都在无视自己的人。

    杜伊风给了他一个眼神，又低下头忙活自己的事。路珊为难的看看她又看看杜伊雷，张了张嘴。

    “我不喝水。”杜伊雷打断她，抢先说了。眼看着她呐呐的低下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到底什么生物啊……

    又静待了一阵，杜伊雷又轻轻叫了一声：“……伊风。”

    “你……”话头在看到杜伊风面上平静的表情的时候，突然又噎回了喉里。头也低下了，他倒是希望杜伊风能一脸不耐烦的刺他两句，至少不会让他这么内疚。

    “伊风……我知道你不想……可是……”

    “还是放点姜吧。”不等他说完，杜伊风突然转过头对路珊说：“去买点姜。”

    “嗯。”

    目送着路珊关上防盗门，杜伊风才又把目光扔到了杵在一边的杜伊雷身上。

    “你知道的，爸希望你回去……”杜伊雷看着她的眼：“过年了…至少在过年的时候回去聚一聚……”

    杜伊风双手环胸，看窗外的天：“他原话怎么说的？”

    “……”杜伊雷的眼睛也跟着看向别处：“…妈，我妈也希望你回去…”

    外面冲进来的鞭炮声在两人之间缠绕起奇怪的氛围，杜伊雷觉得有什么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我知道你不愿意回去。伊风。但是…过年…伊风…”

    “伊风，你别让我为难……”到最后，声音几乎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振的心脏疼。

    “唉，何必呢你们……最为难的是爸吧，他那么讨厌我，还非得要跟我见面。”杜伊风挺高兴的样子笑着。

    “伊风……”

    “我去换衣服。”杜伊风打断他僵在嘴里的宽慰。径自走到卧室换衣服，不再理他。

    杜伊雷倚在墙上看着桌上那片狼籍，不再说话。杜伊风出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睛在盆子上了扫过，异常平静的说：“走吧。”

    杜伊风他们是在走出楼的时候遇到路珊的，手里提着买回来的姜，还有几包速冻水饺。

    杜伊雷看到杜伊风的眼在那兜速冻水饺上转了个圈。看路珊，大约还没有反过神来，或者还没有看清楚，雪太大了。

    眼睛眨了又眨，然后又眯起来。杜伊风也不说，就等她慢慢理清眼前的视线。然后吭吭哧哧的说：“…姜买回来了……”

    “我回家过年去了。”杜伊风没啥表情的看着她。

    路珊眼睛又眨了眨，找到眼前的焦距，然后恢复眯缝的状态：“…嗯。”

    “……”杜伊风敛着眼睛看了看路珊手里的速冻水饺，伸手拂去路珊肩膀上厚厚的雪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