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在离这边不远的胡同里正好有一间,后头带个小院,坐北朝南是四间屋子,有两间住了这间铺子的伙计和厨娘,另外两间却是空着的。曲文怀跟徐容绣道了谢便跟着海棠走了。徐容绣也转身回了马车那边。
田氏见她让海棠领了一个男人走了,不免奇怪,“那是何人?”
徐容绣便又解释了一番,“当初若非他作证事情也并不是那么好办。此人心地不错,只是不知为何沦落至此,看不见也就罢了,瞧见了少不得帮一把。况且这样的人物即便在咱家也待不了几日。”
当初进京的事徐容绣和宋子遇并未与田氏说过,如今听说顿时气的咬牙,“当初若让那两个畜生得逞,那岂不是我儿连考试都考不得了?”
徐容绣少不得安慰她,“娘,都过去的事,不要在忧心了。那两人害人害己失了颜面,况且我听夫君说那两人春闱落榜,想必日后也没再见的时候,心肠坏的自有老天爷收拾,咱们就不必脏了手了。”
“还是你想的周全。”田氏遂笑了笑,登上马车与徐容绣一同回家。
到了家徐容绣又让人给曲文怀送去被褥,并嘱咐海棠去请裁缝给曲文怀裁两身衣裳这才作罢。
她自己想的简单,不料旁人却不这么想,尤其铺子里的伙计难免说三道四,竟有人说出东家金屋藏男人这话出来。
这话自然传不到徐容绣耳中,却是传到田友水耳中去了,田友水自然不信徐容绣会做这事儿,尤其听那间铺子的人说对方是个中年人更不担心。他表弟长相英俊身材颀长,是难得的俊俏儿郎,表弟妹若是瞧上个中年男子那得眼多瞎啊,若真是有什么私情,会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将人放在铺子里?
田友水没当回事,可张氏却忍不住去与徐容绣说了,徐容绣哑然,“外头怎么说的?”
张氏便说了,她说完便瞧见田氏进来,立即住了嘴,倒显得多不能见人是的。徐容绣觉得有趣,笑道,“表嫂你说就是了,娘知道这事。”
“姑母知道?”张氏一听田氏也知道,便将外头传的话给说了。
徐容绣脸色越来越冷,田氏的脸上也不好看,当日那人她是瞧见的,三十多岁,面容一般,只胜在讨喜,而且缘由也清楚,没想到下人间竟传出这样的话来。田氏气的拍桌子,“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张氏拿不准她们的意思,只道,“兴许是胡乱猜测。”
徐容绣冷笑道,“胡乱猜测还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况且自曲公子住过去我都未曾去见过,怎的就传出这话来。表嫂,这事交给表兄,让表兄查一查,我宋家的铺子容不得碎嘴编排主家的人。”
张氏应了,但忍不住道,“弟妹,这人与宋家无缘无故,表弟又不在家,还是不招惹的好。”
闻言徐容绣微微蹙眉,“这事我自有计较,表嫂不必担心。”
张氏走后,田氏仍旧气的不行,“这都什么事啊。就算朋友往来难不成就见死不救了?”
徐容绣道,“且去查一查便知道了。”
查了两日果真查了出来,竟只是那间铺子负责招呼客人的一个小伙计,因想进后厨未能如愿心生怨怼,便传了这话。这事儿田友水告知了徐容绣当即将此人发卖,又将所有人聚集在一处共同训斥一番这才作罢。
过了几个月好日子的伙计们陡然记起徐容绣的手段来,再不敢疏忽大意。
但此事却也传到曲文怀耳中。曲文怀在宋家铺子呆了几日惊奇的发现这两年闻名京城的宋家食铺竟是宋子遇夫妻的,心中惊诧又佩服。他本想在京城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买卖或者找间铺子去做,可惜因着他看好的几家都被原先的主家打了招呼竟没人肯聘用他,可怜他往日花钱大手大脚此时也没剩下什么钱,自己想做个小本买卖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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