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写下的字形。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印进心里。
就算是同一个人的笔锋,不同时候写出来的字也有细微差别,但这金子底下的这两个字,与当初一模一样。
暴君是不是也像他一样,从相遇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都记得清清楚楚?
大国师决定先原谅暴君两天。
薛菁看见商言戈,郑重地感谢了一番他对谢玉帛的照顾:“养孩子很Cao心吧?我家小帛过去有不懂事的地方,商总多多担待。”
谢玉帛捏着暴君的肩膀:“我才没有让人Cao心,是不是?”
商言戈忍着谢玉帛诡异的推拿手法,好歹也是在推拿馆旁观过的,下手依然不知轻重:“对。”
商言戈养了谢玉帛五年,也是从谢玉帛一张白纸慢慢教起,从某方面来说,他和薛菁有很多共同语言,但是碍于国师的威严,他只能否认养谢玉帛Cao心。
薛菁看了一眼两人的互动,笑着招呼商言戈和段文耀。
谢玉帛:“我和段先生要出去玩,晚上回来陪妈妈吃饭。”
薛菁:“注意安全,不要太晚。”
“好的。”谢玉帛背上小书包,仿佛要去上学。
商言戈动作熟稔地提住他的书包:“不要背,我来拿。”
谢玉帛顺手把书包塞给他:“谢谢你。”
三个人往外走,薛菁让保姆推着她到门口,看见谢玉帛二话不说上了商言戈的副驾,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原先谢玉帛眼睛看不见,下半辈子必然要有人照顾,这个人包括他的两个哥哥,也可以是爱人,最好是力气大的男性。
薛菁出国前一天,大儿子介绍商言戈这个监护人来家里吃饭,她那时候就看出了一点端倪。
哪有大总裁上赶着当监护人的,男性天生没有女性的柔肠和心软。
后来谢玉帛被商言戈气哭,更是让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
薛菁考虑过商言戈,成熟,有手腕,会照顾人,如果换成一个家境不如谢家的,薛菁反而会怀疑他的初心。
但那是以前。
现在谢玉帛是个能自立根生的正常人,她便觉得商言戈不合适了。
谢玉帛才高三,还是个孩子,大学都没上,他初见光明的人生中,还没有结识足够多的人,商言戈出现得太早,不公平。
作为一个母亲,必然有其自私的一面,想给孩子打算最好的。
望着商言戈和段文耀两车一前一后离开,薛菁敛了眼神。
合不合适,她说了也不算,如果谢玉帛喜欢,她也不会反对。
问题就是商言戈和谢玉帛相处时间太多,十八-九岁阅历单薄的少年头脑一热,真的懂得什么是喜欢吗?
说一千道一万,早恋不行。
商言戈一边开车,一边回想薛菁对他和段文耀态度微妙的差别。
薛菁感谢他,话里话外都是谢玉帛是个让人Cao心的小孩,而面对段文耀,薛菁却会说让他和谢玉帛常常往来。
一家子都是人Jing,除了坐在他旁边这个傻子。
有些话上辈子就该说出口了,拖到后面有口难开,拖到这辈子,对方变成了个禁止早恋的高中生。
“你今天要去哪?”
谢玉帛:“段先生介绍了一个生意,给植物人治病。”
商言戈:“封开霁?”
谢玉帛:“你们果然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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