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下尚未完全化去的狐类特征。
他肌肤本就莹白如玉,月光映照下,更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几近透明的剔透之美。环在颈间的那只血玉项圈,因雪白与血红的极致反差,耀眼夺目,平添出几缕旖旎之色。
“缚灵锁……”
昭炎目光在少年颈间流连,继而又落在那两只狐耳上,探究意味明显。
这一晃神的功夫,长灵已发疯般挣开他束缚,兜帽一裹,再度把自己藏进了斗篷里,并飞快缩成一团,从昭炎爪下滚了出去,躲到麒麟首部,任由手臂被狼爪割出两道长长的口子。
血,渐渐透过雪缎布料洇透出来。
对待俘虏与猎物,昭炎向来是没有什么仁慈可言的,若在平时遇着如此不识趣的,他早一爪子下去直接将人开膛破肚。
然而今日……
他再度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头瑟瑟躲在麒麟角间,虽然害怕到极致但也不肯从兽背上滚下去“以死明志”的小狐狸,内心深处某根隐秘的弦似被撩拨了一下,兴致也随之被勾了起来。
昭炎收回已抵在少年肩胛处的狼爪,轻轻一挥,狼爪重新化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他臂长,轻轻一捞,便把猎物重新捞到了身前。
长灵要躲,被他翻过身子,用膝压住。但他又很刁钻的只压住少年两条腿,上半身一概不管。
麒麟兽奔驰如风,为了稳住身子不掉下去,少年腰肢被迫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仰面横在兽背上。这下,那兜帽彻底形同虚设了。
“想在本君手里讨条命,就要学会听话。”
昭炎拿鞭柄点了点少年腰肢,语调讥讽而戏谑,俨然是玩弄猎物的姿态。
这样的姿势本就折磨人,何况是在疾驰的兽背上,长灵紧咬下唇,不多时,乌黑瞳仁已因为吃痛而聚了薄薄一层水色。
昭炎沿城兜了长长一圈,入了城东,快到祭坛时方停下来,支着条腿,略一倾身,俯眼往下望去。
雪色兜帽下,少年眼尾泛红,乌眸里水泽晃动,显然吃了不少苦头,此刻见他停下,也不开口讨饶,反而睁着那对乌黑瞳仁,沉静到薄情的与他对望着。
不似狡诈善变的狐狸,倒像是含着一腔孤勇的小狼。
昭炎想从中寻出一丝愤怒或怨恨,抑或恐惧与惊惶,然而都失败了。年轻的新君打败部族无数,深知越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敌人越是可怕的道理。而眼前这头小狐狸,显然是其中佼佼者。
不好对付呀。
昭炎长眉一挑。上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猎物,还是驯服自己座下这头麒麟神兽时。
可狼的骨血里天生就带着强烈的征服欲,越是难对付的猎物,越能引起猎人的兴致。
昭炎再次拿鞭柄戳了戳少年腰肢:“疼么?”
长灵紧抿着唇角,乌眸依旧静的宛如一澜死水。
昭炎也不怒,仿佛是预料到了这副情景,把玩着那条“浴火”,慢条斯理道:“要是知疼,就别乱说话。灵碑的秘密,本君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若是不知疼——”
玄铁面罩骤然压下,带起的风犹如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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