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实则歇斯底里而疯狂的控制欲、占有欲。
他也会怕,怕周行章不是全心全意的对他,明明是一个人,齐臻现在却总有被割裂的感觉,看着周行章对纪维谷的执念,就好像对着另一个陌生的人。
齐臻自始至终没能抱住周行章,他心底里那点可笑的自尊让他没办法坐到全然的低声下气,面对着周行章的质问,他只能攥紧了手,忍耐着腹部的僵冷和揪痛,轻声道:“留下来,别走、好不好?”
周行章双手托抱着骨灰盒,骨节微微泛白,“我还没想好,你别逼我……”
周行章说完就走,他不是不想留,是不知道怎么留,这个并没有多沉的骨灰盒就像是横亘在他和齐臻之间的一道鸿沟天堑,跟这个比起来,齐家父母的阻拦什么都不是,不想明白、处理好他是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齐臻。
隐藏着的时候不觉得这么明显,现在被抖露到水面上之后根本没办法忽略。
齐臻看着周行章出门,又听见一楼开关门的声音,原地站了好半天才面无表情地回了自己那套别墅,翻出小药瓶吃了药,他看着还剩一小半的药片,突然抬手将药瓶扔了出去。
药瓶撞在墙上带着相互碰撞的药片发出一小阵碎响,又落在地上散落成一片。
周行章开车漫无目的地走着,时间不过才七点,路上车很堵,走走停停,等到离开市中心已经八点多了,他看了眼放在副驾驶上的骨灰盒,找了位置靠边停车。
路段并不繁华,行人也不多,周行章盯着窗外的双眼没什么焦距。
他其实很不认同齐臻的话,周行章不是不知道齐臻的心理有问题,那样环境走出来的人不可能没有一点负面情绪,他以为随着卓艺林的死、纪安的死,一切都有了结了,但是现在看来还差得远。
齐臻不应该把他当成人生的唯一寄托。
而且,他很清楚那是个多高傲的人,现在却愿意低下头来……求他,怎么可能不心疼?但是话说到底他没办法,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无措、也无可奈何。
周景行的电话来得很是时候。
周行章接起来,也没掩饰自己的心情,语气听上去就很茫然,还带着烦躁,“什么事儿?”
“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你才是出什么事了?”周景行本来还不太确定,周行章让他去接周舟时候的语气不太对,他才想着打个电话问问,没想到真的出事了,“和齐臻有关?”
周行章没否认,“还和……纪维谷有关。”
周景行了然,涉及到纪维谷是早晚的事,“你们吵架了?”
“也不算吧……”
“具体因为什么?”
“……骨灰的事儿。”
周景行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被齐臻发现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周景行正站在窗前,从玻璃里看着坐在桌边认真看书的周舟,道:“有些事有些人该放下就放下吧,你接受齐臻就说明对他有感情,一味沉溺于过去反而会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当初面对纪维谷,你后悔过,难道还要再等下一个六年,去为齐臻后悔吗?
“已经快七年了,行章,放下吧。”
周行章一下一下抚摸着骨灰盒子,面色沉静,“我也想放下,可你告诉我怎么放下……”
“让纪维谷入土为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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