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似的。”

    葉爸爸有些不滿了：“人家那是關心咱們女兒，防患於未然嘛，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心大呀？女兒才這麼大，你就同意她跟男生出去約會，要是出了事怎麼辦？在蓁兒跟男生約會這件事上呢，我跟她乾爹持同樣的想法，蓁兒還小，人心險惡，這種事以後不要再出現了。”

    又是給她選女校，又是不准她見男生的，哼，要是以前，她估計還不知道乾爹安的什麼心。但昨天、今天連着被……被欺負，她哪裡還不明白他想幹什麼？不過是怕自己勾走了唄。不知道為什麼，葉蓁心裡竟湧出一絲絲甜蜜來，似乎有一種被人當做珍寶一樣藏起來，不讓外人覬覦的感覺。

    葉爸爸這麼一說，蘇荷也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用手指撥拉一下女兒快埋到碗里的頭，說道：“你爸說得對，你最近給我消停點兒，別老是麻煩你乾爹去，聽說最近他們兩口子正鬧離婚呢。”

    “噗……咳咳咳……”一口湯嗆到喉嚨里，葉蓁立刻放下碗把頭歪到一邊咳嗽，蘇荷拍着女兒的背給她順氣：“這消息實在是突然，我當時聽到也嚇了一跳。”

    稍緩了一點，葉蓁被嗆出眼淚來，她轉頭拉着母親的手：“你說，乾爹乾媽要離婚？”

    “是呀，我也是才聽你乾媽說起。哎，都十來年的夫妻了，他倆感情不是挺好的嗎，雖說沒有孩子，但十來年都這麼過來了，怎麼現在說起要離婚呢？”

    葉蓁臉唰的白了，她不能不想到自己，乾爹跟自己發生了關係，緊接着他們倆就說要離婚，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嗎？她破壞了乾爹乾媽的婚姻？

    趙景和夫婦向來對葉蓁好，所以，蘇荷看着女兒的反應也沒往心裡去。她接到秦羽的電話時都嚇了一大跳，何況是跟他們感情更深的葉蓁呢？

    蘇荷忙着跟丈夫討論趙景和夫婦離婚的原因，坐在旁邊的葉蓁機械地吃着碗里的飯，味同嚼蠟。

    洗澡的時候，葉蓁摸到體內的那節玉，拿出來放在手心，綠瑩瑩的玉襯着白凈的手心，有一種乾淨而通透的美。可是，想着這玉是幹什麼用的，葉蓁的心裡就升起無盡的羞恥，這是罪惡，是她破壞乾爹乾媽婚姻的罪證……

    “叮”的一聲，葉蓁手一揚，那一節玉便砸在了浴室的牆上，又裂成碎片掉下來。想要毀屍滅跡一般，葉蓁撿起碎片，從窗戶扔了出去。

    干爹——检查

    睡觉的时候，叶蓁躺在床上，心里纠结着干爹干妈离婚的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

    床头电话响起，叶蓁接起来，听见是干爹，下意识就挂了电话。隔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开始响，叶蓁干脆拔了电话线。

    终于安静了，叶蓁回到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没一会儿，敲门声又在响，叶蓁起来打开门，看见父亲站在门口，举着手机：“你干爹找你，他说你房间电话打不通，好好的怎么会打不通呢？”叶爸爸说着就要进来看看电话。

    叶蓁把他拦住了：“能打通能打通，我这就给他拨过去，爸爸你下去休息吧。”

    “你确定能打通？”叶爸爸再次确认。

    “确定确定，刚刚那个……哦，我是在给同学打电话，所以干爹才没打通。”叶蓁灵光一闪，想出一个理由。

    叶爸爸这才信了，对着电话讲了几句话，挂了电话下去了。

    叶蓁关好门，坐到床边拿起电话，深呼吸几口，终于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以前，她经常躺在床上给干爹打电话，撒娇要干爹给她讲睡前故事。可是，这种单纯的亲如父女的关系是什么起了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