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之感,东吾心里一颤,总觉得好似晏哥哥什么都知道了,他转过目光看向对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道:“只是随处看看,东西虽然不值钱,可上面刻着我的ru名,落到旁处,总归不好。”
晏迟看了他半晌,心中已有一些预料。但他未曾深想,以为东吾不过是想些如昨夜般胡闹的法子来出气,等他小孩子的性情平了,江情也知道东吾不好惹之后,两人的相处倒能更平静安逸一些。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初晓阁那边传来喧腾吵闹之声,晏迟心道果然如此,见东吾率先过去,便忍不住扯着他说了一句:“他现在正当宠……”
“我管他受不受宠。”东吾回眸之刻,眼里的锋锐之色险些没收住,等到瞬息之后,那双漂亮的眼眸里仍旧是干净明澈、天真任性的。他看了晏迟一眼,忽地道,“晏哥哥放心,我只是问问他。”
他走得快。晏迟只站在初晓阁外,由阿青陪着,没进去看此事究竟如何。他听到里面骤然而起的争辩声,忽然感到一股奇异的疲倦。
他才到现在这个位置,就已经觉得难以招架了,那么位于世上最高峰的殷璇,又要面对些什么惊涛骇浪。
晏迟略微笑了笑,跟阿青道:“进去看看?”
阿青愣了一下,犹豫道:“里面恐怕有些吵闹,哥哥身子重,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晏迟也不强求,点了点头,道:“好。”
正当这句话落下之时,里面传来了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晏迟垂下了眼,轻声自语道:“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应该整个真的傻白甜(?)
思考。
☆、处处荒唐
一片狼藉。
砸碎的花瓶碎片, 满地的清水和残枝,散落地面的红色花瓣被践踏踩碎,漫出汁ye。
珠帘扯乱、满地珍珠滚落。
一个人影逆着门帘外的光芒, 轮廓虚虚地投映下来。棕色的卷发落在肩头, 眸光从高处望下来, 眼眸间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江情。”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随后慢慢低下身, 目光转而与他平视, 视线停落在对方发红的脸颊上。
“赝品, 永远是赝品。”
他的手上拿着那串突然出现在初晓阁的红玉手串, 内侧刻着一段羌文, 但上面并非是东吾的ru名,而是别的含义。
“就算你要拿其他的东西来掩饰、搪塞, 遮盖真相。”东吾慢慢地道,“也能让人一眼分辨出来,孰真孰假。”
江情仰首望他,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忽地问道:“你对我动手,不怕受罚吗?”
他将自己心中最脆弱、最不容发现的地方死死的压住,将被这一句“赝品”挑动得鼓噪炸裂的心音拼命压下去,显露出表面上的平静——与晏迟的神态很相似的平静。
东吾盯着他道:“罚我啊?我是什么身份, 你觉得陛下能为你罚到什么程度。”
他站起身,扫视了一眼满屋跪下俯首的侍奴,看向角落里幽幽燃起的熏香, 旋即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我说要打你,就一定会打你。江公子,以后不要碰别人的东西……任何东西。”
这是东吾第二次打他了,他低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第一次的试探,罚了他佛堂罚跪和抄佛经,这一次的借口顺理成章,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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