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别扭的人。”凌昕说。

    常菲有些惊讶青后得到这样的形容，不由抬起头看他。

    “那男人认错了人，她却不说。其实我也能理解她为什么这样。大概她也奇怪，为什么放着活生生的人不去好好对待，非要寻求什么转世呢。”

    常菲点点头。

    但她想不通的是，一个人要怎样分辨自己的爱人呢？于青帝来说，他寻找妻子的转世，找到了毫无两人记忆的李兰容。而向火，只是一个素不相识却要占据他妻子位置的女人。

    假如他爱上了向火，他也许认为那是一种对当年凡间妻子的不忠。

    常菲又想到自己，凌昕他不也是先认错了人……

    常菲觉得这个问题很复杂，她这样问了凌昕，却被他捏了脸。

    “我和他从来不同。他是个糊涂蛋。”

    常菲被凌昕的说法逗笑了。

    “我母亲就在他眼前，他心动了，却不敢对她好。

    “他和李兰容相伴数千年，最后却能说自己对她毫无感情只凭回忆……不可笑吗？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又爱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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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禁书

    自青帝见到珠子那天后，常菲便没有再见过他。

    而李兰容听说青帝离开了青锋山，便疯了般开始摔屋中的东西，没有人敢靠近她。

    她嘴里不断骂着，其用词难以入耳。她说自己悔不当初，原以为是一步登天，谁知跟着那男人来天界受这等苦楚。

    李兰容不再服用青帝给她寻的那灵药。

    她老得很快。常菲没有再去看她，但听宫娥们说她已是凡间老妪的模样。

    几个月后，李兰容在被她自己摔得一片狼藉的院落里阖上了眼睛，再没了生气。

    槐管家去检查时，并未察觉她的魂魄存在的迹象。他推测是停了那灵药的缘故，她数千年不入轮回，rou身死去，魂魄也烟消云散了。

    青帝不知去了哪里。

    只是他离开后，天宫收到了一封青帝传给天帝的书信，大意是希望传青帝之位于他的长子凌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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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云间，神船的甲板上。

    此时已是夜里，常菲满面通红地盘坐在地上。她手里捧着本书，却翻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

    凌昕抱臂立在船舱门口，远远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有走近。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天帝颁布了青帝传位长子的诏书。帝君更替不算小事，要在天宫举行登名仪式，记入天帝掌管的手札，昭告天界，才算完成。

    是以凌昕夫妇要亲自前往天宫。恰好常菲也该回家看看了。

    其实便是没有传位这件事，青锋山上下原本也已由凌昕掌管多年。有了这个仪式，算是过了明路。

    常菲因为要回家，欢欢喜喜地开始准备。

    她去凌昕的书房找他，他却不在那里。

    常菲左右无事，就在书房里等他。她在案桌后坐下，看着桌上凌昕的字画。

    忽然她发现案桌下面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摸了摸不知是什么。是凌昕忘了什么东西在下面？

    常菲把它们抽出来，发现原来是一叠书。

    像是些……话本？

    这有什么好藏的呀。常菲想。她可喜欢看话本啦。

    她想着就拿起一本准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