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赋堆的雪人时的心情是一样的,虹筱轻轻的笑了笑,对默默喝着茶的景赋感激的道“景赋,谢谢你。”
景赋笑了笑,没说什么。
虹筱依旧是看着她,支吾着问了句“你——为什么对我这样的好?”
“因为你待我好。”景赋埋着头看着手炉上的花纹,看不出表情。
“那,若是以后我待你不好,你就不对我这样好了,是吗?”虹筱拧了拧眉毛,心内有些不快,嘴上冲口而出的提了几丝声调,问着。
“也好。”景赋只吐了两个字。
“那又是为什么?”虹筱听后心里舒服了些,问道。
“因为你待我好过。”景赋应。
虹筱听后笑了笑,嘴上嗔了句“傻瓜。”
再说正房内的佟玖和济兰,欢好后起来喝了些水,又相拥而卧。
“九儿,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思。”济兰慵懒的偎在佟玖怀里,闭着眼道。
“嗯。”佟玖等着听她继续说。
“今个儿姐姐过府上来,跟我提了苏勒的事。”济兰道“她儿子永喜贝勒今年要入左翼宗学。苏勒过了这年就十一了,咱们虽不算宗亲,但跟着去做个伴读倒也准。等过几年他大了,再入镶黄旗官学,你觉得呢?”
“我觉得吧,他才十岁的孩子就去给那些什么贝勒贝子当包衣奴才,看脸色。哪如跟锦铭在家,请个先生回来学得安生。”佟玖想了想道“况且,咱们两个府上做的都是买卖,又不指望他将来去科举考个什么功名回来。”
“话虽如此,但就算不考功名,总是得学些学问。学本事哪有不吃苦头的?那宗学里的先生们势必都是名家大儒,他耳濡目染的多了,自然也就跟着长进。况且,多结交些王爷贝勒的,也没什么坏处。”济兰道。
佟玖摇摇头“能入宗学的人,哪个是用得着考功名的?跟着那些人学了身王爷的跋扈的习气,将来在生意场上反倒显得格格不入。我的意思,还是请个先生回来。让他和锦铭先学着,过两年他大了性子也定了,想进镶黄旗的官学我也不拦着。”
见济兰不语,佟玖偏头看了看她,又道“你我都是家里私塾学出来的,也不见得就比那些宗学官学学出来的差吧?当然了,这还要看你的打算,如果将来你想着让苏勒接管养正堂,那有跟那些王爷贝勒赔笑的工夫倒不如让他多看看医书。”
看济兰还是不说话,佟玖又道“我就是从小跟着韩先生学打算盘算账,自然而然的就对经商起了兴趣,有所了解了。像咱们这样的门庭不比宗室,全大清国都是人家的。咱们的孩子还是学些傍身的本事,经商也好治病也罢,任世道怎么变也有饭吃。”
“你说是不是?”佟玖轻晃了两下依旧不应声的济兰,只见济兰梦呓着将头埋进自己怀里。原来,不知何时,济兰已经睡着了。
翌日,济兰见佟玖让虹筱服侍着穿了件粗布的袍子,知她这是要随沈见平出去跑街了,问道“这样冷的天,还要出去?”
“不出去整日拘在家里怎么知道市面的行情?”佟玖笑着佯装委屈的嘟囔道“谁让我的买卖不是卖药材呢,谁让我没那掌控粮价涨落的本事呢。再不勤出去跑跑看看,总不能什么都指望着底下人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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