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便生了轻薄之意,问小厮那是谁,听得是富察家的六小姐。又问为何会在韩府,小厮应因她早年被佟佳府上休离回来,无处可去寄住韩府上。
永喜听后更是大喜,想着她既没有男人和婆家做后台,又是寄人篱下,就算自己怎么了她,只要自己称是醉酒,说是她勾引的自己也未尝不可。
真要闹将起来,富察家顾及面子,也断然不会闹到王府上去。
打定了主意,走过去将筠蔓拦腰扯到休息的横椅上开始了用强。
小厮不曾想他胆敢如此胡来,赶紧上前规劝,锦铭看自己额娘被欺负,上去朝他就是拳打脚踢,永喜吃疼揪了他的辫子让他捆到拴马桩上,对众人骂道“都给我滚出去,胆敢通风报信坏了贝勒爷我的好事,要了你们的脑袋!”
可因着筠蔓殊死反抗,他还未得手,佟玖带着人就进来了。
再说回到正房的济兰,一面为佟玖针灸施药,一面让富察姐妹俩去服侍筠蔓沐浴换衣裳。天色Yin沉了下来,韩府上下掌上了灯。
济兰扣在佟玖脉门上的指节泛着白,单手扶额。佟玖此次吐血,是因暴怒所致的肝阳暴亢,气火俱浮,五志过极,心火暴甚方致于迫血上涌。
“走水啦,走水啦!”正提笔要写方子时,后面人声嘈杂。
“兰哥儿,跑马场着火了。”富察沁跑了进来,提笔和研磨的济兰和虹筱皆是一怔。
济兰慢条斯理的蘸了蘸墨,边在纸上写着字,边道“着火了就去救,跟我说有什么用。”
富察沁出去后,虹筱又磨了几圈墨,想起什么似的,抬腿就往外走。跑到厢房景赋的门前时,后面园子已经烧得火光冲天,从这都能闻到浓烟刺鼻。
见景赋房里亮着灯,虹筱松了口气“景赋——。”试探的唤了声,没人应。
推了推门,门并没有拴,虹筱迈步走进去,关上门。听到里间儿有响动,走进去看到景赋换下来的衣裳和铜盆水里泛着红的血水,赶紧揽过她。
上上下下的看着,紧张的低呼道“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景赋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系着扣子。
“那是谁的?”虹筱拽了她一把,询问着“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杀人放火。”景赋拍了拍虹筱死死拽着自己的手,说的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平常。慢慢从虹筱怀里抽离出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看着上面的血迹道“九爷病得不轻,蹭了我这一身的血。”
虹筱看着这样的景赋,后背泛起阵阵的凉意。那满襟的血若都是佟玖方才吐的,佟玖八成早一命呜呼了。
而实际上,醒过来的佟玖也没比一命呜呼好出多少。任凭她再怎么挣扎,左半边的身子都不听了使唤,她中风了。
这对于以跑商为业的佟玖来说,瘫在炕上,无疑是去了半条命一样的致命打击。
韩府这场大火,整个跑马场的院子化作灰烬。大火烧死了四个小厮一个婆子,还有参观马场的永喜贝勒爷。
富察·图雅来哭过几次,可看着佟玖重病成了这个样子,妹妹那样衣不解带的伺候着,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那是她唯一的至亲胞妹,就算她根本不相信这会是场意外,可是她不能也不可以去怀疑济兰。天干物燥,她必须相信这场大火,就是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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